?从陆惜月这儿得了好处,整个大山村的乡亲们见了陆惜月等人都是客客气气的。 甚至家里有年轻小伙没成婚的,还暗中同村长打探陆惜月与萧云珩的关系。 两人与陆母是一道来的,没听说什么关系,反正看着不像两口子。 结果,赵村长笑呵呵开口,断了那几人的心思。 谁说人家不是两口子的,他早就问过陆婶子了,人家在京城是正经拜过天地的。 一群人暗道可惜,陆娘子生的貌美贤良,性子也好,怎的年纪轻轻就成了婚。 想到年轻男子清俊无双的模样,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这样一对郎才女貌的般配人,被发配到这里,还不离不弃实在是难得。 陆惜月和萧云珩不知道这些乡亲已然将二人视作情深意切的苦命鸳鸯,照往常一样忙着干活。 前几日捡的柴火也烧的差不多,萧云珩要养身子,陆母和陆惜月不让他干重活,捡柴火这样的轻松事自然不会拦着他。 夏日里天黑的也慢,陆惜月得了一把青翠的小葱,和了面发了半个时辰,揉进葱油擀成饼,贴在锅里,没多久屋子里就飘出阵阵香味。 陆母煮好粥,闻着香味却没有多少兴致,频频抬头往窗外看。 时辰不早了,云珩这孩子怎么还不回来? 陆惜月也觉得奇怪,平常这个时候,他早就收拾好柴火帮着看火了。 她努力回想原书的剧情,萧云珩在到达大山村之后并没有出过什么事,顶多就是频频与原主闹的不痛快罢了。 可她心里隐隐觉得不安。 犹豫片刻,她决定去山里找人,再这样下去天都要黑了。 陆母拦着她,她担心萧云珩不假,可女儿的安危同样重要。 “我看还是麻烦乡亲们帮忙一起去吧,马上天黑了,你一个姑娘家,实在太危险了。” 望着陆母,她摇了摇头:“他们都忙着农活,只怕难得空,娘你放心,天黑若是还找不到人,我就回来请他们帮忙。” 陆母叹了口气,答应下来:“也好,你一定小心些。” “好,娘你先吃饭。” 随手披上一件外衣,陆惜月脚步不停的进山。 傍晚的天色被云霞染的红艳,照在脸上依旧热人,她来到萧云珩平常捡柴火的地方,露水泥泞的山地上有男人的脚印,可她没有看到人。 眼看着天边烧红的颜色逐渐淡去,陆惜月寻着脚印往林子深处去,避开掠过眉眼的树枝,一颗心也逐渐坠下去。 这一片她来过一回,摘野菜的时候听到有狼嚎声,她便再也没有来过,偏偏这脚印是往这边来的。 还有方才路过时,周遭的树梢垂落下来,伤口整齐,一看就知道是利器砍断的。 想到某种可能,她脸色愈发凝重。 终于,在天色彻底昏暗下去之前,她在一处捕猎的陷阱之中发现了昏迷过去的萧云珩,而他的身边,还躺着一具尸体。 她面上一惊,毫不犹豫跳进陷阱之中,将人半扶起来,摇晃着他的脑袋:“萧云珩,萧云珩,醒醒。” 无人回应。 陆惜月清楚的看见他肩处的伤,衣衫被划开很大一个口子,鲜血染红了半个胸膛,触目惊心。 而身旁的尸体穿着黑甲,面上蒙着汗巾,心口上插着一把匕首,双目圆睁大,像是死不瞑目。 显然是刺杀萧云珩没有成功被反杀,至于这刺客是谁派来的,不言而喻。 救人要紧,陆惜月想不了那么多,就近去寻能止血的草药。 幸好这深山之中少有人来,藏在枯木叶下的草药不少,她很快就找到需要的,摘了十多株,碾碎了其中一株,扯下他的衣襟,露出精壮胸膛上令人胆寒的伤口。 覆上草药,她撕下衣摆,将伤口缠绕起来。 他身上还有几处小伤口,并不严重,她抹上了草药,最后将人背到身上,一步一步艰难的下山。 “萧云珩,我真是欠了你的。”她咬着牙,气息不稳:“你日后翻身了,再找我的麻烦,可就不厚道了。” 青年并不过分壮硕,可就是这样,比她高出一个头的身形也压的她气喘,好几次都差点摔倒。 眼看着天色渐黑,陆母在家中来回踱步,挣扎着要不要去找人帮忙,外头的大门忽然响了。 陆惜月背着人冲进来:“娘快去打热水来,他受伤了。” “受伤!”陆母声调拔高,一眼瞥见青年血淋淋的衣衫,脸色蓦然白了下去,她心下害怕不敢耽搁,急步去厨房打了热水回来。 “好端端的怎么受伤了,月儿,你没事吧?” “我没事。”接过热水,她将萧云珩上身的衣服都扒了下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到的时候他已经晕过去了。” 刺客的事情,暂时还不能告诉陆母,免得她知道了整天担惊受怕。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