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说是虫子。 小小的,大概只有小拇指指甲的一半,通体呈白色,双眼幽绿,背上两只天青的翅膀煽动,在光影照耀下呈现出银色波纹? 很漂亮,也很诡异。 “这是……” “来自苗疆的食肉蛊,它会吃掉你脸上皮肉,不过不会伤到内里,只是淡淡的一层,吃肉的同时会分泌出一股奇异的液体,留在你的脸上,帮助恢复肌理。” 这种虫子并不多见,是苗疆一位巫专门为她毁了容的女儿研制出来的。 丰长笛将虫子放在手心逗弄,斜眼睨他:“怎么样,敢试吗?” 卫宁缓缓抬眼,唇角弧度不减:“那就试试吧。” 钻心蚀骨的疼痛他早就体会过了。 这回,就当是给他长记性了。 陆惜月与萧云珩收拾好东西,在第二日踏上了回雁南的路。 越靠近雁南,天气便越来越暖。 原本在东平城要穿冬衣的,到了雁南,只需穿秋衣即可。 两人在进城时碰上一队穿着异邦服饰的队伍。 浩浩荡荡足有二三十人不止,后面拉着货车,不下二十辆,多数人是护卫,头上戴着叮叮当当的银色额饰,双眼深邃,鼻梁高挺,离得近了会发现,他们的瞳孔隐隐透着碧青色。 看样子是个商队。 不过最后面拉着一辆笼子,里面关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子。 女子披头散发,低垂着脸瑟瑟发抖,看不清什么模样,不过损坏的衣服露出大片白色的皮肤,一路上不知引来了多少不怀好意的目光。 陆惜月只是看着,心里就不舒服。 他们的马车就跟在车队后面,避无可避。 直到进了城,车队停在了城中最大的客栈门口,所有人都下来停顿休整,只余下那个姑娘待在门口。 还是晨时,街上人熙熙攘攘,时不时有人路过,盯着那女子上上下下的瞧。 其中不乏有一些不好的调笑声。 萧云珩认出了马车上银色月牙的标识,“这是西岭的商队。” 西岭与大夏素来交好,两国通商很频繁。 马车晃晃悠悠经过客栈,陆惜月挑起帘子,视线落在笼中的女子身上。 女子在这时怯生生的抬起头,露出一双靛蓝色的眼睛。 那双眼睛很漂亮,就像世间最纯净的宝石,不掺有半点杂质。 马车渐行渐远,渐渐的,那双好看的眼睛被人群掩盖。 陆惜月放下了帘子,叹了口气。 西岭她是知道的,男尊女卑比大夏更甚,是诸国之中女子地位最为低下的国家。 他们甚至不允许女子读书,识字,哪怕是出门,都必须要有家中的男子同行,否则就视为不洁,可以随意处置。 不仅如此,西岭人还贩奴。 在他们眼中,奴隶是最低贱的,连主人家中养育的花草都不如,被鞭挞至死是常有的事。 刚刚那个姑娘,只怕是个女奴。 两人很快回到家。 赵品谦与陆母接到二人要回来的消息,早早在门口等着,还置办了一桌好吃的为他们接风洗尘。 陆母一见到陆惜月,眼圈就红了。 “怎么这趟去了这么久,连封信都没有,让娘瞧瞧,好像瘦了不少。” 陆惜月无奈笑笑:“娘,我没瘦。” 大概天底下的母亲都觉得三天不见自己的孩子都会瘦吧。 “怎么没瘦,看看这手,鸡爪子一样。”陆母捏着她手腕,不由心疼。 陆惜月这一趟,的确是瘦了不少。 两颊上几乎没什么肉,好似风一吹就要倒,漂亮倒是依旧漂亮,只是瞧着像个弱美人。 陆惜月在东平城忙的脚不沾地,若不是有萧云珩盯着吃饭,恐怕还要再轻一些。 在门口寒暄了一阵,几人进了家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