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葡萄串在竹签上本来就容易滑落,在这么用力转的话,怕是会掉下来。” 如果控制力道的话,我不是不行。 陆惜月也是第一次做糖葫芦,经验不足。 “影月姑娘,这个糖锅很重的,你提不动,还是我来吧。” 一支不作声的影月学着陆惜月的样子将锅掂起来,还未用力,就被大师傅拦住。 铺子里的人并不知道影月的来历,只当她是陆惜月身边的丫鬟。 西岭贩奴不曾得到大夏的准许,所以也只敢在雁南这样距离京城遥远的地方略张扬一些。 那些公子富商也很清楚买卖奴隶对名声不好,再加上赵天斳上下打点过,消息自然传不出来。 锅被大师傅接了过去,影月还以为自己犯了错,脸色陡然一白,开口便要求饶。 陆惜月抢在她前面开口:“影月,你过来帮我串葡萄。” “是。” 少女乖乖的走了过来。 厨房里的众人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各自继续干自己的活。 陆惜月忽然想起来,她只知道影月家道中落,还不知道其他情况。 或许,用家世过往能够唤起她对为人奴隶的反抗。 “影月,你将你在西岭的过往讲给我听吧。” 她看到影月身形一僵,空洞的眼神有了微妙的变化,“奴的过往,恐怕污了主人的耳朵。” “没事,我想听。” 奴隶没有拒绝主人的道理,影月串着葡萄串,缓缓道:“奴曾经是西岭王侯之女,姓江,后来……父亲被判罪,我们举家入狱,最终被贬为奴隶,奴原本是清远侯看中的。” 西岭王公贵族的阶品与大夏相差不大,清远侯这样的身份在西岭也算是一等一的勋贵世家。 他们自有一套惩罚的体系,对西岭人而言,哪怕是五马分尸的结果,都要比被贬辍为奴好上千百倍。 寻常百姓被贬为奴,尚且要经过半年的折磨,而贵族,则更久。 西岭姓江的王侯,陆惜月有些映像。 原文曾经提过,姚心语与西岭之间关系也十分密切。 毕竟作为女主,没有三五个痴心男配为她排忧解难委实说不过去。 西岭的大王子当初可是差点儿娶了姚心语的存在。 当然,女主最后终归是男主的。 “你姓江,名字呢?” “影月就是奴原本的名字。” 江影月! 陆惜月愕然,她总算知道为什么会觉得耳熟了。 这个名字她可太熟悉了。 在原文中,除却女主姚心语之外,就属这位粉丝最多,呼声也最高。 因为她对姚心语十分忠心,忠心到愿意舍弃自己的性命。 忠心的原因与卫宁不一样,姚心语有一位挚爱,身中剧毒性命垂危,只能每天用汤药吊着性命。 姚心语承诺会替江影月找到踪迹难寻的神医替她拯救心上人,所以,她才会为姚心语豁出命去。 仔细算算,这个时候,江影月应该已经被姚心语买下,待在姚心语的身边,而不是还在这里,做卑微的女奴。 不对劲,一定有什么不对劲。 她斜了一眼老实听话从不多言的少女,心头生出一股怪异的感觉来。 这幅样子,的确与姚心语当初救下她时一般无二。 如果说是因为自己的到来,打乱了姚心语的许多安排,才导致江影月与姚心语没有碰面,成为主仆,也情有可原。 可偏偏救下江影月的人是自己。 陆惜月不信这世上有这么多的巧合。 察觉到主人的视线,少女微微仰头,偏白的唇色吟出一声害怕的询问:“是奴做错什么了么,请主人责罚。” 她丢下手中的葡萄,想要跪地,偏又记着陆母的话,最终只是弯腰低头。 这副担惊受怕的模样将陆惜月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她伸手去搀她:“没有,你没做错什么。” 触及那双手臂,她能够清楚的感知到少女正在发抖。 难不成真的是巧合,她想的太多了? “不要动不动就认错领罚,还有,不要自称为奴。”她凝着那双眼眸,认真嘱咐。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