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了。 世事无常啊。 一回到府里,用过午饭,沉静在能与陆惜月单独相处时辰里的萧云珩,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再过半柱香,那个姓盛的就该来了。 陆惜月此刻也正好在收拾药箱。 等她收拾完了,迎面而来的青年神情有些郁闷的接过她的药箱,冲当着药童的角色。 陆惜月顿了一下,笑问:“怎么了这是?” 突然就不高兴了。 萧云珩凉凉的瞥他一眼,理智告诉他她是在救治病人,他不该说什么的。 可他现在不一样了,她亲口说的,喜欢他。 这就代表,他至少可以提个建议。 “一定要你亲自给姓盛的扎针吗,就不能找个大夫来?” 他倒是宁愿把卫宁和这个姓盛的换一换,至少,卫宁是在浴桶里光着身子的。 陆惜月眨了眨眼。 姓盛的? 说的是盛钦。 默了默,她挑了挑眉梢,“你还说你对盛公子没有心存不喜?” 上次她这么问的时候,这厮还不承认。 大抵是这两日总被他笑话,萧云珩现在也坦然多了。 “谁让他总是要麻烦你,尤其是,你,你扎针的时候还要摸索他身上的穴位。” 一想到昨日盛钦躺在床上的情景,萧云珩就不由的黑了脸。 这副酸酸的语气,陆惜月自然感受到了。 她听完点头,好似十分认同他的话,提议道:“不然这样,今日,我让他把衣服脱光,这样的话……” “不成。” 萧云珩郁郁打断她的话,明知道她是存心戏谑,却还是咬牙道:“必须穿衣服。” 他光是想想那个画面,就想将姓盛的小子从屋里拖出来,狠狠地揍上一顿。 眼看人真的醋的不行,陆惜月抿唇轻笑,开始顺毛:“我这不是给他治病吗,再说了,盛家可是雁南最富有的人家,等他病好了,日后,我还能和他们合作呢。” 看病的诊金得拿,这关系也得套。 毕竟,这是现成的关系户。 萧云珩自然知道她对盛钦没那个意思。 “可是,你碰了别的男人。” 他好像都没和自己这么亲近过。 萧云珩仔细想了想,以前倒是有的,只是那个时候,他厌她厌恶的紧。 陆惜月有些错愕,失声一笑:“这怎么能算是碰,我是医者啊。” 萧云珩显然也意识到自己有一点胡搅蛮缠了,叹了口气,不知是想说服自己,还是要解释给她听。 “我知道,治病救人是你们身为医者的本分,罢了,权当便宜他了。” 瞧着他这幅委屈模样,陆惜月忍不住伸出手,在他下巴上挠了挠。 “不便宜他,便宜你。” 萧云珩一愣,还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下一瞬,唇瓣上便覆上温软的触感。 少女身上清苦的药香味随着她的靠近袭来,那抹温软一触即离,他怔怔的站在原地,漆黑瞳孔骤然一缩,还没从刚刚的触碰中回过神来。 青年垂下眸子,眸中倒映着少女略带着几分狡黠的笑容,耳边的呼吸声有些急促。 他喉结上下滚动,唇瓣上仿佛还残留着她的气息,萦绕在鼻息间,一点一点随着肌肤蔓延,最后侵占他的心神。 萧云珩眼神暗了下去,晦色不断翻涌着卷起曾经压抑的情绪。 他骤然伸出手,揽住少女腰肢,在陆惜月惊讶的目光下,低下头。 他吻的十分小心,又十分克制,仿佛是怕深藏许久的情绪冲破他设下的劳动,伤到他最深爱的至宝。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恋恋不舍的松开。 少女的唇瓣被辗转着蹭出绯色,透着好看诱人的光泽,令人忍不住想低头咬上一口。 陆惜月轻呵出声,借着空隙喘了口气,手抵在他心口,并不害羞的问:“怎么样,心情好点没有?” 萧云珩揽着她入怀,下巴搭在她肩头,意犹未尽道:“好了一点。” 一点? 陆惜月听着,笑意更深。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