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与别的皇子争储的皇子,有万贯家财的支撑,与没有事大不一样的。 姚心语可不是傻子,会任由赵家落入赵品谦之手? 陆惜月不觉得她会这么做。 所以她想见赵品谦一面。 萧云珩听出她的话外之音,淡淡道:“明日去见一见大哥就知道了。” 赵天斳注定成不了气候。 他当初在的时候,都不敢违背赵家的家训,明面上支持姚心语和三皇子,可见,赵家的族老是不愿将赵家拉入皇位的纷争之中的。 没了赵天斳,还有一个赵品谦。 姚心语可不是什么重情义的人。 她还有很多选择。 相比于二人的悠闲,赵品谦忙的脚不沾地。 从前被赵天斳握在手中的产业如今一个个拿回来了,她他还要核验每一项,起早贪黑的,往日里能迷倒小娘子的俊脸,此刻都多了几分颓废之色。 至于赵天斳,自从他得知陆惜月和萧云珩没事之后,就没搭理过那白眼儿狼。 他倒是试图逃过,赵家的守卫可不会让他如愿。 先前还能再干净些的牢房里待着,现在就只能和老鼠睡在一块儿,整天吃馊饭,不过短短数月,几乎瘦脱了形。 雨声渐渐的停了,待到第二天清晨,阳光炙热,依旧是一个好天气。 刑部尚书上朝时,不断有大臣上书,皆是有关于大理寺卿自杀一事。 毕竟,外头风言风语逐渐起来了,连京外的庄户人家都猜测,大理寺卿是不是真的畏罪自杀。 惠帝听完大臣们的起奏,下了朝堂之后,整张脸黑下来。 本想去后宫之中歇一会儿,下头的宫人匆匆来报,姬云堰求见。 “你去问他,什么是儿?” 惠帝正烦着。 宫人出去了一趟,很快回来:“回禀陛下,五皇子说,明晚喝酒的案子,有结果了。” 惠帝揉着眼睛的动作一顿:“传他进来。” 很快,身影欣长的青年走进来。 “说说吧,有个什么结果。” 姬云堰低下头,缓缓道:“大理寺卿虽死,不过户部侍郎已经招认,当初是他与梁管家合谋,将叛国的证据藏在了王府,栽赃宁王。” 其实查这个案子很简单。 难的是追查幕后主使。 只可惜,大理寺卿的死迟迟找不到证据。 姬云堰与萧云珩想的一样,深知大理寺卿的死与姚相脱不了干系。 宁王府的案子不能再拖下去了,否则,户部侍郎那边若再生事端,事情就不好收场了。 思及此,姬云堰将所有的证据呈上。 其中还有户部侍郎家中藏匿的账本,两年前曾入账白银五万两,从京城的赵氏钱庄取的银子。 他昨日从钱庄调取了存取号票的记录。 那笔五万两的银子,正是由大理寺户下出来的,奇怪的事,大理寺卿是从何处拿来的五万两,却查不到源头。 赵氏钱庄拿出了之前的号票记录,大理寺卿先前从未在赵氏存过银子,这还是头一回。 他又查了其他几家钱庄,倒是有一家符合的,好巧不巧的是,前几日这家钱庄库房失了火,许多账目都不见了。 倒是真的巧! 惠帝看着他呈上的证据,脸色越发的难看。 不知过了多久,惠帝声音涩然:“你先下去吧,这件事先压着,等大理寺卿的案子结了,朕再做定夺。” 姬云堰点头,转身退出去。 “等等。”惠帝叫住他,“你去和刑部尚书传朕口谕,三日之内,朕要看到大理寺卿的案子有进展。” 朝廷的俸禄可不养闲人。 姬云堰颔首:“儿臣知道了。” 待到肃穆板正的青年退出去,大殿之中,传出了帝王的叹息声。 “朕,果真是冤枉了七弟。” 惠帝捏着手中的信封,指尖发颤。 他的七弟,替他打江山,替他守住了大夏的疆土,结果,他却听信了旁人的谗言,令他一家枉死。 还废了他唯一的儿子武功。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