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回了两个字。 没空! 明知道自己的女儿觊觎别家的人,还纵容着,甚至算的上教唆。 这样的妇人,有什么可见的必要。 说不准,现在已经给她挖好了坑,等着她往下跳呢。 “你说什么!”宁安侯夫人死死盯着眼前回话的小厮,一双瞪大的眼睛几乎要喷火。 “夫,夫人,宁王妃说她,说她没空。”小厮低着头。话音都发颤。 “嚣张,实在太嚣张了!” 宁安侯夫人重重拍了下桌子,掌心的疼痛比不上被人轻视的愤怒。 她想过陆惜月可能不会来,却没想过她连表面功夫都不做。 简直没把她这个侯夫人放在眼里。 秦知嫣趁机添油加醋:“娘,我就说了吧,这个陆惜月十分的没规矩,以为做了宁王妃就能目中无人了,外面都传她和从前不一样,我看这些话就是她自己让人传出来的。” 宁安侯夫人养尊处优多年,哪怕是入了宫,与贵人相见,也不曾受过这样的奚落和蔑视。 不错,在她看来,陆惜月回的话就是蔑视。 没空,真是好一个没空! 她深吸两口气,平复好心情,望着目光盈盈的女儿,心头一跳,话锋骤然转了过来:“果真是没教养的丫头,罢了,她不来,也省的我见她满心烦。” 秦知嫣顿时不乐意了:“娘,你当初和我可不是这么说的。” 宁安侯夫人见状,对于陆惜月两个字的怒意都消散许多,更多的是庆幸。 庆幸这个没规矩的丫头不来,否则,依照她这个女儿的性子,指不定会干出什么荒唐事来。 “嫣儿,她不来,母亲能有什么办法?” 秦知嫣咬了咬牙,深知这种事不是她们能控制的,最终气急骂了一句:“算那个贱人运气好。” 期盼的事落空,秦知嫣也待不下去,寻了个借口回了自己院子。 待她离开,宁安侯夫人冷下了脸。 庆幸归庆幸,被一个小丫头如此下面子,这件事她绝不会就这么算了。 赏花会如期举行。 姚心语才解除禁闭不久,自然不会错过能露面的机会,她的目的很简单,多替姬无痕笼络人心。 哪怕只是这些侯门贵妇,也是好的。 男人嘛,耳根子最软,有时候吹吹两句枕头风,就找不到东南西北了。 得知姚心语要来,秦知嫣做足了准备。 与萧云珩这样的三代袭爵不同,三皇子未来可是有可能继承大统的人的。 萧云珩看不上她,偏要和陆惜月那样不检点的贱人在一起,她又何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当然,她也没有蠢到和姚心语去争同一个男人。 就算是争,也不可能通过姚心语。 姚丞相家的大公子,不是至今未曾成婚。 虽说他并无心仕途,可未来姬无痕做上了那个位置,姚心语就是皇后。 按照规定,皇后的母家必然要封公。 作为姚家唯一的男丁,必然是要继承爵位的,一朝国公,帝王的大舅子,这样的地位可不比萧云珩承袭的王位差。 得知秦知嫣的打算,宁安侯夫人说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在她看来,女儿有几分小聪明。 单单想要凭借这几分小聪明与姚相家的姑娘碰一碰,实在有些不够看的。 她试过劝说,偏偏这丫头吃了秤砣似的打定了主意,她也只好由着去了。 万一真成了,这桩亲事可不比萧云珩差。 即便不成,有她这个母亲在,也绝不会让她吃亏。 赏花会一过,宫宴随之而来。 这两日,陆惜月进宫的时间也比以前早,每次给太后针完,午饭都不曾留,借口萧云珩身上有伤,她得亲自照看,匆匆回去。 防的就是不小心和戎玉碰上。 好在她的运气还不错。 她也没忘了要带给福春和福欢的东西,拿了好些贿赂两人,明里暗里的从她们口中套话。 福春与福欢住在宫里,各种关于朝会祈福的事自然比她们消息灵通。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