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看出来了,他就是她雇来的劳工,还是不给钱的那种。 几人踏上了回京城的马车。 与薛记的合作自然也没落下,赵品谦留了半月时间给薛朗,让他收拾收拾,将薛小少爷的身体养好了,再进京来寻他。 马车里,陆惜月气息微喘,被人禁锢在怀里,险些喘不上来气。 她手抵着青年结实的胸膛,好一会儿才道:“这几日你都干什么了?” 她抚上青年凹瘦的脸颊,不免心疼。 这么大个人了,也不晓得好好吃饭。 “没干什么。”萧云珩舍不得太折腾她,握着她的手,一个又一个的吻落在指尖,掌心,手腕。 陆惜月可不信。 “听说你还惹恼了陛下。”这话是赵品谦对她说的,也就是他了,对上一国之君,居然也敢忤逆,甚至还在京城的时候就集结了千名暗卫。 想到这儿,她回忆了下刚才暗卫的数量,大概有六七十。 陆惜月松了口气,还好,还好,看来没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局面。 “不算惹恼,只是他不如我的意罢了。” 陆惜月笑了,他知道所谓的“不如意”,不如的什么事儿,也就没再开口问。 “你什么时候拿到我的信的?” “昨晚。” “也就是说,你拿到信就赶过来了,一夜没睡?”陆惜月惊了。 “嗯,想尽快找到你,我才安心。” 萧云珩说着,将人抱紧了。 陆惜月张了张口,想说点儿什么,最后也只是挠了挠他冒出了胡渣儿的下巴,随后要从他身上下来。 谁知他手上的力道收拢了。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青年的下巴压过来,抵着她的肩膀,声音轻的像外头飘过的枝叶。 这个大臣们眼中惹不起的活阎王,此刻可怜的像只摇尾巴的大狗狗。 陆惜月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的头,低声道:“我坐到边儿上去,你睡一会儿吧。” 他这个样子,只怕不仅是昨天一夜没睡,她被戎玉绑走的这些日子,想必也没能得个安稳觉。 陆惜月不知道,她失踪的这段日子,萧云珩每天至多只休息两个时辰,还是赵品谦,谢之洲等人劝着休息的。 这几天他像个疯子一样,不知疲倦,每天东奔西走的找寻他的消息。 若不是要撑着找到她,只怕他一点儿休息时间都不会给自己留的。 即便已经这样,每日他睡觉时,也不曾真的深眠,不过是强迫自己闭上眼睛罢了。 萧云珩道:“我抱着你睡就行。” 陆惜月推了她一下,严肃道:“不行,这样怎么能睡得舒服,你让我坐到边儿上去。” 她态度坚决,萧云珩只好妥协。 等陆惜月和他并排坐着,男人那只手,又落在了她腰上。 生怕她再度消失了一般。 陆惜月这次由着他,没再阻拦。 不过瞬息的功夫,身侧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男人侧头,以一种很艰难的姿势将脑袋枕在了她肩膀上,不过好在马车够宽长,坐塌也长,萧云珩就着这个姿势,也能舒展开。 官道上一路平稳,偶尔被颠簸起的窗帘露出外头的景色,陆惜月闭着眼睛,手落在萧云珩身上,尽管这样的姿态算不上多亲密,却足够令她安心。 此刻闲下来,她开始思索今日发生的事。 戎玉忽然闯到薛家,找她的缘由,她大概是猜到了。 她医术不错,戎玉必然也是知道的,同样的,他还知道自己没法儿孤身一人逃离荣嘉郡。 戎玉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这座城里。 偏偏她还跟个傻子一样,大庭广众之下暴露自己的医术。 换做是他,也会怀疑一个突然出现,年纪与自己相仿,医术也不错的小少年。 开弓没有回头箭,她并不后悔。 否则,薛家小少爷肯定撑不住的。 救了人,全身而退,还给了戎玉教训,细细想来,这似乎是最好的选择。 与官道相反的方向,荣嘉郡西边,戎玉身上的伤口已经止了血,包扎好。 末奢黑着一张脸将新买的衣裳丢到他脸上:“萧云珩怎么没一剑刺死你呢,倒也省了许多麻烦事儿。” 戎玉撇了撇嘴,自知理亏,默默听着他的斥骂,没有反驳。 末奢越想越气,尤其是看到那一地的血迹和戎玉苍白的脸,就恨不得上去给他两拳。 “所有的部署和努力,现在都白费了,戎玉啊戎玉,本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