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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节


,来阴不阴阳不阳地‘请教’噶尔氏。

    听说“吐谷浑一战,钦陵大将早知火药之利,却不曾告知赞普,以至于赞普大败受伤?”

    听说“赞普要让王后摄政,为此跟宰相发生了激烈冲突?”

    听说“原本赞普只是头疼,结果跟宰相发生冲突后,很快就暴毙了?”

    噶尔氏崩溃:你们都从哪儿听说的啊!

    还不等撕扯明白,大唐那边,骆宾王第二份义正言辞的‘谴责书’就到了。

    大意如下:听说你们赞普的死有蹊跷?唉,怎么说吐蕃也还是大唐的属国,芒松芒赞是受过大唐册书的吐蕃王,那么他年纪轻轻死的不明不白,大唐也不能坐视不管。

    文书最后又道:噶尔氏从禄东赞起,父子皆为宰相,那你们就该负起责任来,给大唐一个交代哈。

    还没来得及把锅甩给大唐,就被大唐把罪名扣在脑门上的噶尔氏:……这种事事落后一步,招招被人提前预料到,然后掐死在摇篮里的感觉,真**憋屈!

    而对文成来说:舆论战,她在京城多年,见的可太多了。

    而且吐蕃跟大唐在搞舆论,传播文字这件事上有巨大鸿沟……

    从一件事上就能体现:吐蕃原本的典籍是颇为散落的,还是贞观年间和亲后,‘遣酋豪子弟,请入国学诗书。又请大唐识文之人典其表疏。’[1]

    就是说,吐蕃在组织官方语言这件事上,都是跟大唐学的。

    这搞舆论的能力怎么比?

    面对吐蕃诸贵族的质问,噶尔氏欲请出王后赤玛伦来为他们作证。

    然而赤玛伦并非单纯柔弱的女子,并不相信噶尔氏的威逼利诱,在惊变中也看得清局势:她明白的很,芒松芒赞骤亡,她手里还没有权,只靠她的母族没庐氏,是没法抗衡噶尔氏的。

    只有乱局中才有她的一条路。因她到底是王后,是先王在世时提出可以摄政的王后,膝下还有该继承王位的幼子。

    只要噶尔氏露出破绽,不能这么快的平定朝局,就会有看不惯噶尔氏独揽大权的家族,站在她这一边的。

    噶尔氏把她逼急了,她不得不出面面对贵族们‘作证赞普之死是自己骤然病逝’的时候,赤玛伦就抱着幼子边哭边道:“没错,赞普的死,与噶尔氏一点关系都没有。”说完就哭晕过去了。

    贵族们:看看噶尔氏把王后逼成什么样子了!

    噶尔氏:……作证作的很好,下次别作了。

    **

    长安城。

    吐蕃赞普骤然病逝的消息传到朝上,旁人不说,王神玉先是一惊,不由转头看身旁的同僚。

    然后就见姜相察觉到他的目光,很有些玄之又玄的语气:“说不准,这才是个开始呢。”!

    第260章 吐蕃求和

    吐蕃朝堂的惊变,整个西域的局势,其实可以从一个玻璃盘上照见一点影子。

    那是裴行俭回长安以后,带回来的一个玻璃盘。

    话说,他抄了阿史那都支的库藏后,将其中金银珠宝等物都遍分将士手下,只留了几件有特色的玩器,回来分送亲友。

    其中给夫人库狄琚带的就是一个玻璃盘子,不过他当时以为是‘水晶’盘子。

    “突厥人当然不会烧制玻璃,这应当是天生天长的透明水晶,难得没有什么异色杂质,瞧着跟你们费心烧出来的玻璃也差不多了。”

    这东西在阿史那都支的小金库里,也是单独收藏在一个匣子里的,可见是珍品。

    裴行俭还在感叹,天生这么透明的‘水晶’罕有,就见库狄氏在玻璃盘子的底座细细摸了一遍,然后道:“这就是我们城建署烧出来的玻璃。”

    她们有特殊的不易察觉的凸凹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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