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会。” 白杬看天空,这会儿月亮已经迫不及待地露了个月牙出来。边上还有几颗微弱的星星。 “有星星,会下雨吗?” “风大了,晚上就会下。” 兽人看天气就像是农人看天气,一切来源于经验。趁着现在还能看着点儿,白杬打算先把他肥给施了。 最近河边的大坑里已经攒了不少了粪肥,白杬打算就用这个。 但是走了几步,他忽然停下。 “糟糕!”白杬拍了下自己的额头。 “怎么?”曜抓着他的手腕拿开,幼崽的肉嫩,就轻轻拍了一下额头就变红了。 “以后不准打自己。”曜薄唇紧抿,看着有些严肃。 阿杬这个习惯不好。 白杬皱眉,又对着他咧了咧嘴。“坑里的东西我需要弄起来。” “哎!什么都没有,一穷二白。” 什么都得从头做。 粪勺要有、粪桶和扁担也得有。还有那粪坑上之前忘了放个挡水的东西,需要编一个蓬草盖子。 白杬觉得自己这么下去,迟早得变成各项都精通的专业农人。 东西今儿晚上做,但愿明天早上起来的时候雨不大。 * 翌日。 白杬带着自制的草编帽子,揭开粪坑上的草盖子。 他用长两米的大粪勺将里面的粪水舀出来倒进木桶,两个木桶装满,曜一手一个拎着到了地边。 白杬在后头拿着扁担追上去。“慢点儿!别溅在身上!” 几百米的距离,一个桶不敌一头羊重,对曜来说轻轻松松。 天空下着雨丝儿,岩壁上探出来的杂草叶子上沾了水珠,将叶片坠得弯弯的。 四处雾色朦胧,清新的水汽微冷。 窜入鼻尖,让白杬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白杬垫着脚,将手腕上勾着的草帽往曜的脑袋上一扣:“下雨天打湿了不容易干。” 曜弯腰,单手托着白杬的后腰帮他稳住身子。 帽子戴上,他们一人一个小粪瓢,挨着给地里的菜浇肥。 味道有些大,施肥之后,白杬用了些热水洗了个澡。 曜体格儿大,直接去河边洗。 出水之后甩一甩毛毛,随后回到山洞烤火。 兽人洗澡一般就是在河里溪里,热水什么的,只有给体格弱的小幼崽们用。 白杬担心他感冒,急吼吼地拿着兽皮给他擦。 “下次用热水。” 曜被他糊了一脸的兽皮,闷声道:“没我这么大的盆儿。” 他现在是狼形,坐在兽皮上差点把洞口堵住。 白杬后退几步远了看,好像是没他这儿大的盆儿。即便是人形,曜的身形也不小。 “那就冲,热水冲!” 等以后条件好了,就用热水洗。 不然万一老了来点什么风湿,那可就有得受了。 * 地里收拾完,外头的雨还没有停。 大家去另外的山洞里吃了饭,一边看着外面的雨一边做梳子。 今天兽人们难得休息一天,都窝在山洞里。 白杬混在其中,拿着两根儿长长的,被打磨得滑润的长木头针和青、亚这些亚兽人研究织毛衣。 小狐狸们或蹲在自己的阿爸阿父怀里,或靠着白杬,安安静静的。 阿毛摇摇摆摆的进来,往白杬的腿上一坐,将自己的兽皮袋打开。 他先把灰灰鸟蛋放窝里,自己再坐上去。 亚看了不免笑开:“今天轮到咱们阿毛了?” 阿毛交叠着两个小爪子,冲着他的阿爸傻笑:“嘿嘿,该阿毛了!” 白杬轻笑,摸了摸他的脑袋。“乖,累了就歇会儿。” 阿毛慢慢摇头,头上小呆毛翘翘的:“不累,不累。” 融落后阿毛一步,从他们自己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