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糟糟的,不停地放映刚刚经历的一幕幕。 裤子是曜换的,身上是他洗的。 兽皮床单是他抱走的,现在……现在那高大的兽人正在河边洗呢! 白杬脚趾紧紧抓地,眼尾还泛着像被欺负狠了才有的红色。 但谁知道,曜就做了这几件事儿而已。 人家已经好好地去处理兽皮了,唯有他自己还沉浸在这不自在中。 白杬沉沉地吐出一口气。 正常,很正常。 没事儿,没事的! 啊啊啊!!!!为什么他刚刚要像个木头一样,任由曜摆布!!!! 白杬抱着蹲下,挠乱了刚刚曜才绑好地头发。 他想挖个坑,将自己埋了。 “阿杬,你在干什么?” 地鼠族长慢吞吞地走过来,见白杬紧盯着地面,还以为他是要打洞。 活动了下爪子,顺带评估了下此处的石头,地鼠族长点点头。 是个好地方。 “阿杬,这里很适合打洞。” 白杬扯着嘴角,干笑:“能把我装进去吗?” 地鼠族长估摸着,一本正经点头:“可以,挖大一点就是了。” “就这儿是吧,那我开始挖了。” 嗖嗖几下,泥土飞溅。 白杬骤然回神。 “等等!” “不用挖了!” 地鼠族长看着地上就可能点一个种子下去的小窝窝,收手。 “阿杬还要挖什么?” “不用。”白杬搓了搓自己的胳膊,跳下山洞。 “不用挖,是我刚刚昏了头。” 白杬脚步匆匆,强制克制自己,不要去看曜。可那余光总忍不住要将河边的人收入眼中。 白杬干脆捂眼,螃蟹一样侧着,往大山洞那边走去。 被他疾步超越的地鼠族长小眼睛装满疑惑。 阿杬,怎么了? 白杬没法解答他,他有事儿。 在部落里走一遭,几乎所有的兽人都知道了白杬有事儿。 至于什么事儿,只要早上看着曜洗了兽皮毯子的兽人才知道。 他们欲言又止,但是看白杬那个脸皮薄的劲儿吧。担心把人羞得直接搬出山洞。 所以大家就一个眼神交流交流。 都是过来人,谁还不知道什么事儿了。 可就这么一件事儿,白杬一直到吃饭的时候,见到曜还忍不住躲。 吃完早饭后,投入到忙碌的事情中,白杬这情况才算好一点。 兽人们还在翻耕土地。 河两岸的兽人们身上都绑着犁头,在地里来回跑。后头跟着一批兽人,像去年一样捡走石头,扔草根。 育种的那一块地已经收拾好了。 白杬带着兽人们先把坑挖上,挑着发酵好的粪肥往里倒。一个坑里半瓢。 一个上午的时间,坑挖好,粪肥浇下去了。 接着兽人们将藏在地窖里的红薯土豆扒拉出来。 土豆需要按照芽点一个切成几块,裹上草木灰下种。都是兽人们做过的事儿,大家都会。 红薯整根下地,盖上土之后,再在上面铺上一层保暖的干草。作用类似于薄膜,能加快红薯出苗。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