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鸟盘旋在高空,姿态秀丽。它们长腿立在河中石滩上,豆大的眼睛紧盯着河水, 伺机而动。 河水两岸,成片的水田里秧苗齐整。 广袤的旱地里, 细嫩的红薯、土豆、胡草……争相挤占土地。山前山后,成片的草毯被翻新的黑土地取代。 兽人们耕种, 一年比一年辛勤。 “哼唧。”林子对面, 一头硕大的野猪带着十几头小猪熟练地跳入河中。 水中涟漪四起,肥胖地野猪熟练地爬上岸。小猪紧随其上。目标直指地里的红薯。 他们熟练地咬断枝叶,边吃边拱, 翻出埋藏在地里的红薯。 兽人们见此,一拍大腿。 高声吆喝:“下面的兽人!野猪又来了!” 听到声音, 当即有数十道身影飞奔而去。 半大点儿的小胖娃子们则雄赳赳、气昂昂地背着自己的小弓箭,乱中有序地往田坎上跑。 他们穿着桑蚕丝做的衣服,肩上斜绑着一块棕红相间的兽皮。 胖藕似的小短腿穿着长裤,腰上再学着成年兽人围着一个短兽皮裙。 腰后, 皮子做的箭囊里是精致的小箭。 长木弓背在身后。 俨然一个小猎人模样。 跑到地方了, 成年兽人们不约而同地将赶出地里的野猪围住。 小家伙们熟练地拉弓放箭。 嗖的一下。 野猪屁股上新添不少浅浅的划痕。 野猪嚎叫。 嘶声撞人。 成年兽人们气势陡然一变,野猪立马夹紧尾巴, 带着自己的小崽子奔逃。 阿笑是这群小崽子里的孩子王, 野猪袭击来的一瞬间,他被自己的阿父夹在咯吱窝里。 小崽子鼓着个腮帮子, 白面儿似的脸上奶呼呼的。扑腾两下手脚, 还被自家阿父抱得更紧。 阿笑嘴巴一撅, 当对上同样被夹在自己阿爸咯吱窝的小花, 嘴巴更鼓了。 老大的威严没有了。 好气! 白杬扫过小崽子们鼓起的奶包子似的脸, 轻笑一声,道:“阿力叔,可以放下他们了。瞧把一个二个气得。” 小叶子拉着白杬的手,把脑袋抬得高高的,水灵灵的大眼睛巴巴地看着自家哥哥。 “嗷呜~”他吐出个奶泡泡。 阿花别开头,自觉在弟弟面前丢了面子:“我不是在玩儿,而且不好玩儿。” 白杬摸摸小崽子的脑袋。 感觉到手心蹭上来的力度,白杬柔和了眉眼。 青年温柔,随着年龄地增长,身上地气质沉淀。像经年酿造的一壶清酒。瞧着淡,但回味悠长。 得了白杬的安抚,崽崽们一个个乖巧地跑去将自己的箭捡回来。 这些都是麦哥哥给他们做的,小箭上刻着名字,都是独一无二的。所以崽崽们都很爱惜。 安抚了一众幼崽,白杬放任他们去玩儿。 仰头看了眼天上的太阳走到哪儿了,见时间差不多了,才往回走。 大山洞前,兽人们准时回来等着。 见到青年过来,无一不是脸上带了笑意。 “阿杬,这次又是商量什么事儿?” 成年兽人们围在一起,身上依旧穿的兽皮。那细腻的桑蚕衣,只有皮肤娇嫩的小幼崽们能穿上。 白杬随意找地方坐下,将提前准备好的议题拿出来。 环顾一圈,没见到曜。 正要问,一旁的梦道:“是不是找曜?城墙那边来了兽人,让曜过去看看东边的路线。” 白杬不再是以前那样一逗就害羞的,他面不改色地冲着梦点了点头。接着进入正题。 “这次开会不为别的,就一个,要不要组建一个商队?” 大荒商队因为兽王城已经停止走商两年了,若是不继续出去走,狼部落又会与其他的部落断联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