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邀人来自家小窝里住两天。 今天她的心思总不在玩乐上。 主要是宋恬希凭白被何晓彤打一耳光,甚至还讲了那些个难听话。 气得余杉杉在清吧里臭骂何晓彤一万句,还每隔一个小时给宋恬希打一通电话,指着能把人叫出来,哭一场或是醉一场都是行之有效的发泄方式。 结果从下午五点到晚上九点,始终没有打通好闺蜜的电话,即使发了很多短信息也彻底石沉大海。 余杉杉焦躁的情绪于一瞬间达到顶峰,如果不是一旁有人拉住她,姑奶奶已经打定主意,非得杀到宋恬希新搬的宿舍去把人给揪出来同批一顿。 可能是真的太担心了,余杉杉甚至动用人脉,找到了同住在25号男宿楼的熟人,帮忙到413寝室门口探探究竟。 回话的男生告诉她413门关得挺紧的,看里面并没有开灯的模样,估计所有人都不在宿舍。 余杉杉彻底暴走了,她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搞到苏宴的电话号码。 想当初她最贪恋苏宴美色的那一年,千辛万苦也没有成功,对方太高冷了,各种信息捂得严严实实,早知道就拼命坚持一下,万辛万苦也得把人的号码从哪个神秘的角落给抠出来。 余杉杉双脚踩着高跟鞋,使劲跺地面解恨,气呼呼走回自己外面租住的房子。 也不知是不是她才20岁就老眼昏花了,越看小区门口阴影下蹲着的轮廓越眼熟。 试探喊了一声,“小希妹?是你吗?” 轮廓应该是蹲得很久,小小的一团,若不是熟悉到知根知底的,大概还以为是哪家的淘气孩子被赶出家门,正在面壁思过。 “杉杉姐。” 最终轮廓传出一声沙哑至极的哭音。 宋恬希长了一双含情脉脉的水眼珠子,经常在跳舞中被忧郁的曲调感动时,眼珠子水汪汪到像是要泄洪似的。 但能哭到嗓子发哑的程度,余杉杉是绝对没有见过的。 “你个死丫崽,吓死姐们儿了,怎么给你打了一个晚上的手机不接,躲在这里来......” 余杉杉满嘴的抱怨,在看见宋恬希的瞬间变成倒抽凉气。 宋恬希的一半脸还肿得厉害,整个人的气色差到极点,用面如土色来形容还有点不够。 头发也乱糟糟的,手心蹭破了皮,好像是从哪里摔倒了,浑身上下一股子土渣味道。 “先别说话了,”余杉杉看他的眼睛红通通的,肿得像两颗桃子,尤其那一张菱角形状的嘴唇,干白得不像话,还被狠狠咬出了模糊的血印子。 她一向见到的宋恬希都是灵巧的,神气的,漂亮的。 此时如果自己再多问一句,这孩子紧绷的神经会彻底崩溃似的,走路不停摇晃,随时能倒下晕过去。 “我早就邀请你来姐家住了,现在来更好。”余杉杉没再多问,小心谨慎地带着宋恬希坐上电梯。 通过电梯内金属镜面能看见宋恬希一直低垂着头,两只手不停地抠着指甲油,公演时他被余杉杉拉去做的美甲,后来苏宴说挺好看的,说上面的小花可以再开一段时间。 现在他抠得破破烂烂,指甲四周的皮肤扯得淌血珠子。 余杉杉瞬间便难受极了,挤出笑说,“不能这样抠,我屋子里有卸甲油,两分钟就能给你清理得干干净净。” 宋恬希安静地跟着余杉杉进屋,女孩子的房间多数属于两种极端,要不然特别干净,要不然像猪窝。 余杉杉的明显属于后者。 她把沙发上乱扔的衣裙堆了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