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二十年的儿子忽然要出柜, 这是肯定不能接受的。 苏炳昌做了些许年的生意, 若是没有点心狠手辣的伎俩,又如何能叱咤建筑行业龙头多年。 自然能稳得住气。 这件事他暂时也没有跟苏宴的妈妈讲, 而是一人全部承担下来, 连夜给身边的特助布置任务,先去调查宋恬希父母的背景, 而后再做打算。 宋恬希陪苏宴去挂了急诊,先让值班医生清理手部的伤口, 避免有玻璃碴的残留, 然后又打了破伤风针。 苏宴说不是被生锈的铁器擦伤,应该不至于打针。 却见宋恬希垮起一张脸,凶狠地瞪他,嘴里不停教育说, “你要是再这样没轻没重的乱来, 我可不理你了。” 别呀! 苏宴趁夜晚医院病人不多,弯腰往対方的肩膀上贴着头,巨.鸟依人道, “恬恬别凶我,我刚才好像失血过度, 这阵子头有点晕。” 乖巧,听话, 黏人。 宋恬希拿他没办法, 由他抱着,晚上的医院输液室冷冷清清, 彼此紧贴着从対方身上汲取体温。 宋恬希打量了一阵输液器内仅剩的液体,突然叹气,“你认识我以后好倒霉呀,快成医院常客了。” 不倒霉,有谁讨到媳妇还说自己倒霉?那不活该单身做狗一辈子? 解开羽绒服的拉锁,展开成温暖鸟巢的形状,他的身高比宋恬希大很多,连衣服自然也长出一截。 半裹住宋恬希的身躯后,苏宴说,“我要保护你的话可不是说说而已的。” 年轻人対于未来的设想总是趋于单纯,却又满怀洋溢的真挚与决心。 苏宴因历练较多则稍微世故一些,从老苏刚才的反应中,他也大概能猜到父亲隐藏在心底的愤怒会有多么可怕。 但是既然已经迈出了第一步,他自然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现在最多需要考虑的,不是怎么样与老苏抗衡,而是如何将宋恬希保护起来。 于是苏宴输完液后,将宋添西从宿舍里约了出来,提前租了间校门外的干净宾馆,然后三个人都坐在里面商榷接下来的事宜。 之前苏宴还多少忌惮着宋添西的存在,毕竟対方跟恬恬走得太近,大有取代自己的架势。 现在不怕了。 苏宴什么话也不说,只是用手牵住宋恬希,肢体语言的动作是最具有说服力的。 宋添西原本考完试就会立刻出国玩的人,这次为了能跟宋恬希坐一趟飞机,专门在宿舍多等他几天的。 哪知在他还没来得及下手之前,情敌居然已经将关系确定下来。 宋添西一瞬间觉得怒不可遏,为了自己后知后觉的愚蠢,也为了自己一片毫无响应的真心任其凋零。 宋添西一脚踢翻宾馆内的简易茶几,嘴里狠厉道,“我大半夜的站在这里,不是来承认自己的失败的!苏宴,你真是个王八蛋!” 又用一种颇为失落的神态关注着满脸苍白的宋恬希。 责怪吗? 怨恨吗? 但希希从来没说他是可以的。 宋添西狠狠将脚底的木板践踏,仿佛被踩烂的是他那颗不值钱的真心罢了。 宋添西用手捋一把湿漉漉的发丝,那些发丝沾了他的愤怒,以至于掀开后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