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诸伏高明突如其来的关心,琴酒的鼻子有些发酸,他勉强保持冷静,暮色下令人看不清他发红的眼睛。 琴酒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担心自己开口便会哽咽。 “哪怕是现在,你已经变强了,组织也还是对你不好吗?”诸伏高明再次问道。 是啊,高明,他们对我不好。琴酒想说。 组织的二把手是个恶毒的家伙,每天都想要算计我。琴酒想告状。 组织的boss也是个蠢货,不分青红皂白地站朗姆,朗姆会比他更加忠心吗?琴酒想要控诉。 但是最后,所有的委屈与控诉都融入了沉默中,他不能和高明说这么多。 “阿阵?”诸伏高明又在催促他了。 琴酒深吸了一口气,冷笑道:“组织里没有人情可讲,所以也就没有好与不好一说。” “在那样的组织一定很辛苦吧?” “还好。” “阿阵在撒谎。” “我没……” “阿阵撒谎,我是可以听出来的,毕竟我们是恋人。”诸伏高明认真地说道:“这个世界上,其实是有心有灵犀一说的,而且我太了解你了。” 琴酒沉默了,如果是高明的话,大概真的能看出他是否撒谎。 “是,组织的工作很辛苦,而且最辛苦的不是任务,其实是组织里面的勾心斗角。”琴酒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败在了诸伏高明对他的关心之下,说道:“组织内部其实不算太和平,比较复杂,一旦站队就会遭到其他队伍的攻击。” “阿阵站了谁?” “中立。” 诸伏高明表情错愕,单单听是中立便觉得万事无忧就太天真了,中立的话,说明阿阵要面临来自组织内部各方势力的威胁,阿阵在组织里过得一定格外辛苦。 “阿阵为什么会想要中立?”诸伏高明叹了口气,问:“是他们提出的要求太过分了吗? “最初是因为对站队没概念。”琴酒说的是实话。 在朗姆第一次邀请他的时候,琴酒对组织内的站队完全没有概念,在他的想法中,想要在组织里生活下去,无非就是努力任务。至于之后…… 朗姆的人攻击了琴酒,以琴酒的傲气,自然不会被挫折打败,也不会因为过得艰难便投向朗姆,从朗姆决定用那样的手段让他折服开始,他就不可能再和朗姆一条心了。 至于组织里的其他队伍? 贝尔摩德倒是对他发出过几次邀请,但是那个女人却提出要和他上个床,被琴酒直接拒绝了,至于皮斯克,他在组织里的地位很特殊,属于不争不抢的中立派,没人将他当一回事,却也没有人去针对他。 那样的皮斯克,是不可能邀请一个惹了朗姆的家伙到自己阵营的。 琴酒也不在意,没人收留就没人收留,反正他本来也不需要谁帮扶,他继续在组织里做任务,只要任务做的够多,完成的够好,自己的地位与实力便足以让朗姆望而却步。 琴酒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只是棋差一招,却落得“叛徒”的地步。 “我可以屈居于人,但也要看对方当不当得起。”琴酒对高明表达了自己的观点,不是他太过桀骜不驯,只是因为那些人都不配,他们统统不配。 诸伏高明沉默,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能轻轻拍了拍琴酒的肩膀。 第二天,诸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