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餐椅上,坐姿有些讨打,桌上一个账本,手里旋转着一支签字笔,两道视线看过来,裹着浓浓的探究意味。 都不友善。 甚至,有点敌意。 “凌西泽。” 司笙一走进去,就跟二人介绍道。 随后,没有注意二人的反应,又跟凌西泽介绍,“郑永丰,我们家厨子。段长延,我们家店员……兼前台。” 转笔的动作一停,段长延将笔往桌面一扣,冲这边扬扬眉。 “他谁啊?” 说话拖腔拉调的,带着点挑衅、不爽的味道。 司笙似也察觉到氛围不对劲,一拧眉,朝段长延反问:“没长耳朵?” 段长延:“……” ! 果然不正常! 他才说了三个字,师叔就开始怼他……平时师叔有这么护犊子吗? 停在司笙身侧,凌西泽目光一顿,略微向司笙靠拢,嗓音不高不低,一点都不遮掩,“你说的脑残,是哪个?” 他话音一落,整个豆腐铺里,就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剑拔弩张,硝烟战火味儿顿时扩散,连气压都往下沉。 段长延简直不敢置信——偌大的西北,敢如此挑衅他段小爷的,至今没见过。 郑永丰也觉得稀罕,波澜不惊的神情里,浮现出几分异样。 “哦,”司笙朝段长延看了一眼,示意,“坐着那个。” “什么意思啊?” 手往桌上一拍,段长延倏然起身,带刺的目光直窜凌西泽而去。 胆儿那么肥! 还当面编排、骂起他来了? 司笙凉凉地视线掠过去,嗓音压着警告:“说你给我招一身黑料的事。” “……” 提到这茬,段长延就难免心虚了,撇撇嘴,刚放出的气焰适当地往回收了收,底气不足地抱怨,“你怎么这事也跟无关紧要的人说啊。” “他是压黑料的人。” “……” 段长延哑口无言。 沃日? 他脖子一僵,咔咔地转过头,往后方的郑永丰看去。郑永丰一个字儿都没有,手臂一松,就走进厨房。 “这儿吧。” 司笙选了一张餐桌,将一张椅子拉出时,指了指对面的位置。 凌西泽未语,从善如流地在对面坐下。 这时,段长延踱步过来,装模作样的架势,路过凌西泽时,来回打量着凌西泽,直至他觉得可以将人看得不自在了,才停靠在司笙身边。 他只手抄兜,微微俯下身,问司笙:“你经纪人啊?” “……” 司笙没搭理他。 “这人不行,你看他长得……”段长延故意一停顿,尔后啧了一声,评价道,“不踏实,不靠谱。” “还有比你长得更不踏实、不靠谱的人吗?”司笙抬眸,淡定反问。 “……” 段长延双目圆睁,难以置信——师叔又怼他了! “去泡茶。” 手指一敲茶具,司笙示意他赶紧滚蛋。 大清早的,都抽什么风? 就不能让凌西泽瞧瞧他们店里热情友善的态度? 烦人。 “什么茶?” 这边的凌西泽,忽然发问了。 “武夷的大红袍、金骏眉,云南普洱、西湖龙井、白毫银针……”吧啦吧啦。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