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你没事吧。” 隐素摇头,说了一句没事。 盛国公的目光定在傅荣身上,老眼又是一震。 “你…你是……?” “下官姓傅,是傅姑娘的父亲。” 盛国公嘴唇动了动,竟是一时说不出话来。 像。 越看越像。 这张脸的眉宇间和他的父亲很像,高大魁梧的外形也很相似。几乎不用问,他已能肯定这就是他和红衣的孩子。 所有人都看着他们,没什么关注常氏和魏明如母女俩。 魏明如又气又怒,狠狠掐了常氏一把。常氏吃痛,险些惊呼出声,随即就明白女儿在提示自己什么。 她把女儿交给下人,瞬间到了盛国公身边。“祖父,您身体不好,有什么话还是改日再问吧。” “不…” “父亲,明儿,明儿她…受伤了。”常氏以为公爹平日是最是疼爱自己的女儿,自己都这么说了,公爹一定会以她的明儿为重。 盛国公对她的话恍若未闻,悲喜交加地看着傅荣。 “你的母亲,是不是叫叶红衣?” 叶红衣三字一出,人群哗然。 先前还不明所以的人,瞬间全明白了。 所有人看向傅荣,等待傅荣的回答。 魏二爷和常氏夫妻俩齐齐变脸,叶红衣三个字对于他们而言就像是诅咒。他们惊疑地看着傅荣,一时不知该作出什么反应。 常氏拼命朝魏二爷使眼色,恼他不够机灵。这都什么时候了,眼看着爵位都要保不住,还傻站着干什么。 “夫君,父亲最近身体越发不好,许是又认错人了。” “对,对。”魏二爷也反应过来,忙过来扶着盛国公。 说是扶,其实和挟制差不多。 隐素看着他们,眼中无一丝波澜。 魏二爷小声对盛国公道:“父亲,儿子求你了,有什么话能不能回去再说。” 他当了近四十年的庶子,所有人都以为他会是盛国公府的下一代国公爷。如果国公府的爵位最后没落到他头上,他哪里还有脸见人。 到底是养在跟前快四十年的儿子,盛国公自然是要顾及的。只是找了近四十年的发妻和嫡子的消息就在眼前,他又如何能放下。 “你们…你们愿不愿意跟我回盛国公府?” 魏二爷和常氏大惊,手下的动作都重了几分。 傅荣紧抿着唇,好半天才道:“我姓傅。” 人群议论起来,声音嘈杂。 “傅伯爷是思妃娘娘的胞兄,那这么说来思妃娘娘就是盛国公夫人改嫁后生的女儿。怪不得这么多年没找到,原来是改嫁了。” “你说她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放着荣华富贵不要,好好的国公夫人不当,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嫁给一个磨豆腐的。害得好端端的国公府嫡子成了一个磨豆腐的贱业人,连累自己的子孙都没有好出身。” “就是啊,她还让自己的儿子改了姓。” 改嫁,改姓。 盛国公听着这些字眼,呼吸都跟着急促了几分。 魏二爷和常氏对视一眼,紧张的心情突然放松了一些。就算是这位伯爷是当年的那个嫡子,如今已经改姓傅,认了别人当父亲。他们也不急着走了,心里巴望着盛国公再多听一听,最好是彻底对叶氏死心。 这么多年来,盛国公的潜意识里从没想过叶红衣会改嫁。那个明媚如春风的女子,明明说过此生有幸得魏郎,三生不入轮回道,怎么可能会嫁给别人。眼前似浮现一张俏丽的容颜,红衣似火笑声飞扬,一声声唤着魏郎,却与他渐行渐远。 “红衣,红衣,难道你真的这么恨我吗?” 若不是恨,又怎么会另嫁他人? 若不是恨,又怎么让他的儿子改姓? 他的眼睛蒙着阴鸷,脸上更像是罩了一层暗霾。 “你…那个继父,叫什么名字?” 他倒要听听,究竟是谁占了他的位置。 傅荣皱眉,“我没有继父,我只有父亲,我父亲叫傅春。” 傅春! 竟然是傅春! 多年前,他认识一个外出闯荡的少年。少年说自己不愿困在祖祖辈辈生活了几辈子的小地方,所以才跑出来长长见识。 少年觉得他和红衣不是一般人,非要跟着他们,死皮赖脸地想认他为师父。即使他不答应也没关系,不管不顾地称呼他为师父。 “师父,你以后真的要上战场吗?我也想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