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直往老板娘儿子身后躲, 一副畏畏缩缩很怕人的样子。” 那女人犹豫了片刻,还是放她们进去了。 这小院子瞧着不大, 青岚偷眼打量了一番,见这里一共三间土坯房,正中两间, 东侧还有一间。正中的两间屋子有一间敞着门, “行了,放在那, 把饭拿出来你们就走吧。昨日的碗筷带走。”那女人给她们指了指正中那间屋子。 青岚慢吞吞地挪进去, 仔细听着四周的动静。 方才还不觉得,此时进了这间屋子才听到有人在哼调子。 “......左手捧着馍馍, 右手把笔提, 若是诗文背不出呀, 先生打得呱呱啼......” 唱歌的人声音稍有些粗, 带着一点沙感, 他似乎很是怡然自得, 像躺在床上边摇着脚丫子边哼唱似的。 青岚的眼眶里涌上一阵湿润,温热的泪珠滚落下来。 这个声音、这种随时可能跑调的感觉,她是绝对不会认错的。 这哼着歌的一定就是父亲。 那女人见她动作慢下来,不禁走近了些。 “你怎么还哭了?” 青岚手上一顿,委屈地抬起头:“......刚刚那盘菜也太烫了。” 那女人嫌弃地看了她一眼:“......快点吧,别磨磨蹭蹭的。” 青岚连连应是。 她趁着帮老板娘的儿子收碗筷,用余光打量这屋里的样子。 这屋子四四方方,靠外只有一张圆桌,四只鼓凳,贴着里面的墙摆着一张架子床。床帷子撩着,藏不了人。而那歌声似乎是从隔壁那间屋子传来的。 青岚又侧了个身,与两间屋子之间的墙壁贴得近了些,那声音果然愈加清晰起来。 那女人此时走过来推了推她的胳膊。 “快着些,我们家爷还等着吃饭呢,你听听这歌哼得都没气力了。“ 青岚手上一顿,才软绵绵应了句“是”。 碗筷收好,青岚和老板娘的儿子一起出了院子,那女人即刻将院门上了闩。 青岚按事先讲好的,给了老板娘十两银子,便带着纤竹回蓟州卫。 既然那院子每日要消耗六个人的饭,那么院子里除了父亲和那女人,应该至少还有四个人。凭她的本事,可打不过四个男人。 她需要帮手。 “布赫给我留的住址还在包袱里吗?”她一上车便问纤竹。 其实直接请师父派卫里的人来是最方便的,但她一直怀疑蓟州卫有细作,若师父部署此事被细作知道,后果不堪设想。 这一年来,她每次给师父写信,都会问他有没有查出这个细作,可是师父总是让她不要管这些事情,好好过日子。 所以,眼下安全起见,还是请布赫帮忙为好。 纤竹打开包袱,一眼看见布赫留的那张折起来的字条,便递给她。 青岚将那住址记了几遍,把字条塞进袖子里。 “小姐......您好像忘了一件事。”纤竹似是有些忧虑。 “......何事?” “您没告诉许先生咱们祖家的住址,那他上哪提亲去?” 青岚一惊,纤竹说的还真是。 她甚至连自己真正姓什么都还没跟他说实话。 倒不是她故意瞒着他,实在是那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