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拍阿松的肩膀, 拿出了老资历的语气:“你来得晚, 伺候久了就知道了。” 阿松:…… 看着朔月和玉藻各自忙碌, 阿松偷偷瞅了一眼无精打采的岁安,“可你们不觉得,夫人今日情绪不对吗?她以往来月事,也会这般烦躁?” 玉藻和朔月对视一眼,这倒没有。 朔月:“女郎有不少修身养性的法子,除非是难受的起不来,一般不会烦躁。” 玉藻:“可能是换了地方, 一时不适应。” 阿松表示怀疑。 朔月、玉藻:你想多了。 这个早晨多少有些忙碌,准备好岁安月事中要用的东西,时辰已经不早,岁安还没有去孙氏那里请安。 阿松走进来,见岁安懒散散的靠在斜榻上,歪头看着最近那扇菱形窗。 “夫人今日身体不适,要不要奴婢替您去跟老夫人说一声,今日的请安就免了。” 岁安前一刻还浑身软趴趴,一听这话,立马撑着身子坐起来,神色一正,恢复正常:“那怎么行!” 说完没事人一样下榻,一边套鞋子一边唤朔月。 朔月端着刚刚煮好的补血热身汤进来,岁安接过就大大的灌了一口。 阿松忙道:“夫人慢些。” 岁安已经灌完了,她把碗递给朔月,自有一套说辞:“放过一会儿,不烫喉的,这种热乎乎的汤,大口喝才舒服。” 朔月接过碗,眼神扫过阿松:这就是你说的不对劲? 今日是头日,准备充足,又喝了热汤,岁安整装后照旧去给孙氏请安。 …… 其实,关于谢原昨夜不归宿一事,孙氏是吓了一跳的。 谢原和岁安一向很敬重她这个母亲,通常情况下,出门回府都会和她打招呼。 可昨夜耽误的有些晚,孙氏记挂着他们还没回来,便让鲁嬷嬷留意着,这一留意,便被告知只有岁安一人回来。 孙氏的心当时就颤了一下,立马赶去谢原的院子,拉过岁安的手,一脸担忧的问:“安娘,你和大郎……不会是闹不愉快了吧?” 岁安愣了好一会儿,才笑着解释,谢原有公事临时要出城,返回时间晚,索性去北山借宿,也正好替她看看父母。 不对,很不对。 孙氏脑中直接跳过了岁安给的说法,迅速补出另一个场景—— 两人因出门时生了矛盾,吵得不可开交。 岁安生气的指着他说:“你别同我说话!去跟我爹娘交代吧!” 谢原非但不服软,反而硬气回道:“去就去!对着岳父岳母也比对着你强!” 然后两人不欢而散,一个回府,一个上北山。 孙氏这样想,却不敢追着问,最后在岁安无奈的目光中一脸复杂的离开。 然后她就闹了谢世知一晚上。 谢世知都快麻了,哀求道:“你不用早起上值,我却只剩一个时辰睡觉了。” 孙氏深吸一口气,受不住了:“我在府中,难道闲着了不成!?” 相处多年,谢世知在为夫之道上经验老到,一听这开头就知道要引火烧身,最后枕头将脑子一捂,拼死争取了上值前最后一个时辰的睡眠。 最终,孙氏这份惴惴不安,在岁安次日的请安中消失殆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