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凑巧。 而商辞对萧弈的设计和谢原对萧弈的提点,不难看出这两人心里都很有数。 所以,在两头的新政中动手脚的凶手,可能是同一个。 周玄逸在途失踪,税银在途丢失。 恐怕,这些手脚,里有,外也有。 岁安起身走出书房:“我得去见祖父。” …… 次日,一辆挂着北山名牌的马车从谢府出来,不疾不徐的自北城门驶出,朝着城外的灵宝寺而去。 灵宝寺是长安城附近最大的寺庙,香火鼎盛,也是官宦贵族拜佛首选。 马车抵达灵宝寺,岁安一身素丽走出马车,仰望山寺。 朔月准时迎了出来,她先到一步,下榻诸事都已安排妥当,只等岁安过来。 “佛家重地,不能公然持械进出,北山调来的禁卫都潜伏在附近,日夜换班守卫。” 岁安:“不打搅其他香客正常入寺是最好的。” 寺中吃住自然比不上府中,即便最好的厢房也略显简陋。 朔月将房中所有漏光的地方都重新糊了一遍,岁安正要更衣,玉藻敲门进来。 “夫人,有人求见。” 朔月讶然道:“夫人才刚到这里,谁会这时候来见?” 玉藻默了默,道:“是商辞。” 朔月:“他派人监视了夫人不成?怎么可能反应这么快?” 玉藻没说话,动眼看向岁安。 岁安并不意外,她理了理衣裙,平声道:“我去见见他。” …… 百年古寺,香火不息,往来香客虽多,却无嘈杂纷扰,反显幽静宁和。 岁安入寺动静不大,一路出来,也会遇到来禅房小憩或畅谈佛理的香客。 越过墙门,是寺中位置较偏的一处院落。 参天古木,枝叶葱郁,站在树荫之下,如受庇护。 树下站着一个白袍青年,玉冠束发,长身玉立,英挺端正。 那一瞬间,岁安竟略微晃神,想到了与谢原定亲时在北山见面的情景。 下一刻,青年转过身,岁安心神即定,清醒过来。 眼前的人并非谢原。 隔着一段距离,商辞冲院门边的岁安微微一笑:“岁岁。” 岁安对商辞在称呼上的细微改换故作不察,迈步走过来:“商师兄为何来此?” 商辞默了默,不答反问:“那你呢?你又为何来此。” 岁安并不与他纠结是谁先问的,直接道:“之前回北山,我觉得母亲身体有恙,近来照顾了几日,见她有所好转才安心,加上夫君外出,环娘那边也出了事,我心里不太踏实,请示府中长辈后,已得到允许,来寺中小住一阵,为大家祈福。” 商辞反问,“真的只是为了祈福吗?” 岁安:“不是祈福,还能是什么?” 商辞眼神渐深:“岁岁较之从前,的确变了很多,可一个人再怎么变,骨子里的原则不会变。比起遇事拜佛求庇佑,你更愿意自己解决。萧弈的罪名一日不能洗清,初云县主一日不得安宁,她若有恙,桓王必然受影响,你又怎么坐得住?” 看着岁安神情里微小的变化,商辞知道自己猜对了。 “从你请太子来参与此事起,我就知你不可能袖手旁观,明面上,你是成全了平阳县主,但暗地里,以你和太子的关系,想要打听甚至干涉此事都会变得容易。” 他抬眼扫了扫这寺院:“还要我将话说的更明白吗?岁岁,若我来晚一步,你还在这吗?” 她根本就不是来求神拜佛,不过是掩人耳目,打算亲自行动罢了。 岁安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仿佛还在迟疑是否要继续掩饰。 商辞往前近了一步,“岁岁。” 岁安眼帘轻颤,抬眼看向他。 商辞声线温润:“不用害怕,我不是来阻止你,而是来帮你。” 岁安:“帮我?” “是。”商辞定定的看着岁安:“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情,我都会无条件的帮你。更何况,你若真要介入此事,很有可能涉险,我不可能当做不知,更不可能袖手旁观。” 岁安:“你会帮我保守秘密?” 商辞弯唇:“你以为,我来这里是要做什么?” 他步步紧逼,根本没有留余地给岁安反驳。 片刻,岁安轻轻叹气,终于松口:“是,商师兄猜的不错。” 商辞笑意渐深。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