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肆野的手顿了一下,没关全,给沈宁留了一条缝。 “够了,吹一会儿就到床上暖暖。” “再头疼发烧就够你难受的了。” “不会。”沈宁亲昵地蹭薄肆野的大手,“我现在身体可好了,不会发烧。” 薄肆野不放心,又找了条毛毯把他的腿盖上,才在他身旁坐下。 沈宁被这么无微不至的关心感动地鼻子一酸。 这不是第一次,薄肆野对他无微不至的关心贯彻了他的生活。 越是不起眼的小事,需要灌注的爱越多。 他捏着暖融融的毛毯,“太小心了,我哪有那么容易生病。” “上次只不过是因为淋了雨,再加上吹风才发烧的。” “那是雨的问题,关风什么事。” 他喜欢淋雨,也喜欢吹风。 雨滴可以砸醒他一切不切实际的妄想,风可以吹醒他一意孤行的无用坚持。 离开沈家很久了,这个小爱好不会改变。 现在没有雨可以淋,但有风可以吹。 风吹着脑子能清醒一点,薄肆野却关了窗户,隔绝了风。 好吧,虽然留了一点小缝,但一点凉意都感受不到。 薄肆野轻笑:“别贫,下雨天哪哪都疼的毛病忘了?” “还想吹风,觉得头疼的时候很舒服是吧。” “没有没有!” 被头疼和受了凉骨头疼的支配的时刻,他一点忘不了,想起来就心有余悸。 但那是天气好的时候,天气不好要下雨的时候嘛… 他就可以放纵自己,当做想不起来,肆意吹风享受清醒。 和薄肆野这么一闹,他心中隐隐不安的感觉终于被冲淡,脸上恢复笑容。 薄肆野抬眸看着窗外,黑压压的乌云遮盖天空,找不到一丝有光透过来的迹象。 狂风席卷,枯黄落叶像蝴蝶似的凌乱飞舞,最终跟随风的方向扑朔。 他说,“明天,或许是个暴雨天。” “嗯,这天太憋闷了。” 沈宁想,狂风,会不会带来划破天空的闪电,代替原本光的方向,划亮夜空。 薄肆野垂眸,长睫在眼底垂下一片阴影,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明天晚上…” 明天晚上…会怎么样,为什么薄肆野的语气那么沉重… 沈宁心里‘咯噔’一声,抬头惊慌看着薄肆野,不安的感觉随着薄肆野的话越来越重。 “薄家老宅举办家宴,为我妈接风洗尘。” “…妈?” 沈宁只知道薄母出国很多年了,从来没从薄肆野口中听到薄母的信息,猛然一听到,还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