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娘就是这么个金尊玉贵,处处都要顺心的人。 苏韫玉怕了她。 “这些东西,你若想一一尝遍,等拿了锁魂翎羽,施了招魂术,让楚南浔陪你来。来几遍都行。” 这句话可算是说到楚明姣心坎里去了,她原本落在一处糖人小摊上的视线收了回来,朝苏韫玉眨了下眼,收起所有神情,抬着下巴,屈尊纡贵地颔首:“走吧。” 汀白跑到这条街最前头的酒楼里定了五间房。 “你们三个暂且留下。”楚明姣看向汀白等人,唇瓣微动:“汀白和春分去探听下关于地煞的消息,尽量将这东西的形成条件,喜好,弱点和镇压方法都摸清楚。记得,该花钱的时候花钱,小气的人探不到有用的东西。” “清风留在酒楼里,准备足够的伤药和所有突发意外可能用到的东西。” 三人得了任务,都乖乖点头,当下散开,各干各的事去了。 帝师的府邸在含光门街,位于长安西部,因为通过含光门得名,与另外六条街相连,鸿胪寺馆就设立在这里。 也因此,街道外侧往往车水马龙,十分热闹,越往内,越显得森严凄清,人影绝迹。 楚明姣伸手抚了抚整齐的发髻,站在国师府门前,盯着门匾上笔走游蛇的大字看了看,扭头对苏韫玉说:“东西呢。” 苏韫玉掰着玉扳指,取出一个小白瓷瓶,放在掌心中,颇为心疼地嘶了声:“一开始就送这么贵重的东西?手笔会不会太大了?” “那不然怎么办。” 楚明姣眼睛也不眨,她动动唇,飞快道:“招魂术还需要人家配合,我不想看到个残缺的楚南浔,硬闯进去威逼利诱这条路算是绝了。剩下一条只剩行贿,用利益引诱,若是一开始连件像样的东西都拿不出来,一直拒绝接见别人的帝师为什么会突然见我们?” 苏韫玉怀疑她对很多东西的价值估算并不太正确,他“哈”的一声,垂着眼掂了掂手中的玉瓶,道:“这在你那才只称得上像样?这一瓶四季灵露,抵得上山海界半条灵矿了。” 他满脸写着“大小姐你清醒清醒”的荒谬感。 同时,他上前握住铜环叩门,规规矩矩三声响。 没过多久,紧闭的大门“嘎吱”一声,出来个约莫十一二岁的道童,穿着长长的拖地的衣裳,探出头来时有种天生的灵气:“两位,请问……” “小道师,能否通传一声,我们要见帝师。” 说着,苏韫玉往他手中塞了那瓶四季灵露,这个时候,宋谓清和温润的表象足有迷惑外人,显得格外斯文儒雅,文质彬彬,“这东西对国师大有裨益,还请帝师过目后收下。” 说完这些,他又往道童手中塞了一颗灵髓石,语气平和含笑:“麻烦了。” 小道童拒绝过无数前来求见帝师的人,老的少的皆铩羽而归,无一例外。 那些人为了见帝师一面,方法用遍了,送礼送钱,乃至磕头下跪,痛哭流涕,然而注定都是无用功,帝师不曾面见过任何一个人。 但出手这么大方,对他都能送灵髓石的,实乃头一回。 再看苏韫玉,长得光风霁月,一表人才,旁边不曾说话的女子样貌更了不得,一眼就让人挪不开视线,最为难得的是,她的气质很能压得住这份侬艳到近乎逼人的美貌。 一看就不是平常人家。 反正就通报一声,帝师脾气好,不见自然会吩咐不见,自己拿了灵髓石总要办点事。 小道童朝两人施了个礼,快步往府内去了。 这件事全程按照楚明姣的意思来,苏韫玉只负责出灵露,其余都没插手,这时候来了兴趣,问:“若是这位帝师真就那么不食烟火,纤尘不染呢,你还有什么办法去见他?” “他会受的。”楚明姣拨弄了下自己的灵戒,撩了撩眼皮,气定神闲地回。 苏韫玉:“行,让我见识见识楚二姑娘的本事。” 小道童很快就回来了,那瓶灵露原路退回,随即而来的还有句万年不变的话语:“不好意思两位,帝师吩咐,外客一律不见。这礼,你们收回吧。” 苏韫玉好整以暇地望向楚明姣,好似在说:来,这事怎么说。 楚明姣像是料到了这样的情形,她上前两步,但并未拿回那瓶灵露,而是在那的基础上,又加了个小锦盒。馥郁的药香止不住地逸散出来,甚至在锦盒上方凝成了朵小灵云,隐隐有要滴雨的阵势。 明眼人都能看出此物绝非凡品,其价值怕是还在灵露之上。 紧接着,她往小道童手里递了两颗灵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