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肿起的地方。 见状,江承函走过去,骨节分明的食指隔着层轻纱衣料,贴上她挺直的背脊骨,这一次,从他指尖溢出来平复她体内伤势的不是神力,而是更为契合醇正的琴意。 楚明姣感受到那股暖流,嘴里嘟囔的话语卡了音,她像是被烧红的炭火烙进了肌肤,在原地楞了下,猛地转身,抓着他的手指,问:“刚才怎么回事?这是什么?” “怎么会是琴意?” 江承函被她抓住的指节微动,望着她,眉目沉雪,像是默认了这个话题。 他无声静默,半晌,用指节触了触她红灿灿的脸颊:“日后,本命剑的修炼不会再那样艰难了。” 楚明姣感觉浑身的血液都涌到了大脑里,冲得她一阵阵眩晕,某种可怕的猜想贴着被他之前触碰过的背脊一路往上蹿,她脸上笑容和血色一起凝固,喉咙颤了颤:“什么意思。” “你别和我开这种玩笑。” 江承函似乎有些难以理解她的反应,安安静静地站着,短时间内没出声。 她一下急了,抓着他的手掌,灵力顺着经络游进去,神力里的箭意没有了,之前蓄势而发,总是锐意逼人的那股劲,尽数转换成了软绵绵的琴意。 从第一次见面,到相知相许,再到成婚,那么多年里,江承函头一次见到那样生气的楚明姣。 她立马从床上下来,鞋都没穿,脸色煞白,推了他一下:“流霜箭矢呢?” 他微微抿了下唇。 像平地积蓄起一阵来势汹汹的云雨,楚明姣眼眶红起来,又推了他一下,这次声音里带着止不住的抖意,似乎牙关都在轻颤:“问你呢,流霜箭矢呢?” 江承函皱眉,擦了擦她泛起花瓣一样浮红的眼角,低声道:“留在神主殿了。” 这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他不动,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楚明姣就彻底绷不住了,眼泪从两腮掉落,一边掉她一边胡乱伸手去擦,一时间什么都顾不上了,拉着他就往神主殿跑。 一路跑得很快,眼前景色瞬息变幻,她的心跳却慢得像是要彻底停掉。 流霜箭矢果真静静躺在神主殿中,被一个灵盒密封着,江承函的手放上去,这支名动三界的灵器再也没有以往那种贴合着跃动的动静,它死气沉沉。 楚明姣极其无助地拉着他,将他推到流霜箭矢边上,说:“你去换回来,现在换。” 江承函不动,在她又一次用手背擦眼泪时拉住她,轻声解释:“换不了了。” 顿了顿,他又有些迟疑地问:“姣姣,你不喜欢琴修吗?” 这都什么和什么。 “这和喜不喜欢有什么关系啊。”她气得要命,哽声:“我根本不需要琴修!我不需要……我就要流霜箭矢,我当初见你时你什么样,现在就得是什么样。” 她慌得语无伦次,乱了阵脚,拉着他又要去祭司殿:“走,去问大祭司,肯定会有办法能换回来的。” 江承函拉住她。 深夜的烛光下,她望进他的瞳仁,几乎能看见里面的字。 ——落子无悔,无法更改。 江承函从来没见她掉过那么多眼泪。 楚二姑娘生来骄傲,数次生命垂危,奄奄一息,别说红眼睛掉眼泪了,要不是他和楚南浔的脸色太难看,她甚至还能笑起来朝宋玢这些“狐朋狗友”扮个鬼脸。 最多最多,江承函只在床笫之事上听她胡言乱语地哼哼唧唧抽泣过。 像现在这种情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