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明艳狡黠的脸,无奈地叹气,低声道:“二姑娘,怎么脾气越来越大了。” 也越来越难哄了。 楚明姣霎时回神,努力不去想这些陈年旧事,才要出声打断苏韫玉,就见他朝自己笑了笑,温声说:“我知道楚家二少主金库充盈,最不缺的就是灵石,但我想说,如果还有这种机会能让二少主开心,不知道我现在努力赚灵石,来得来不及。” 命运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曾经他站在这条街上,和宋玢看得啧啧摇头,心生庆幸,浑然不觉自己正在失去什么,今时今日,他站在同样的位置,期盼她能回头看一看。 他自己都忍不住嗤笑自己。 这算什么。 苏韫玉朝她这边走了几步,负手而立,稍稍倾身,像是要透过她的眼睛看进她的心里,喉咙微动:“楚二,我有点后悔了。” 楚明姣是剑修,在某些方面,她或许迟钝,但不笨。 更何况苏韫玉这架势,实在不像是说笑。 他们之间太熟悉了。 楚明姣握了握拳,一时间也分不清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她蹙眉想了想,选择用最直接的一种方式直接挑破,狐疑的视线直往他身上睃:“你别和我打哑谜,想说什么,你直说。” “只要不是说喜欢我,其他什么都行。” 苏韫玉原本就勉强挂着的笑意消弥,一颗心却又像是突然落回了肚子里,好像随着她一声否定,一切荒诞的变化又要重新回归正轨了一样,他哑然站立半晌,掀了掀眼:“我都没怕,你怕什么。” “我怕。” 楚明姣坦然承认,乌溜溜的眼仁里洇出他的小小影子,真挚得叫人心头一动:“苏二,你不说多挑剔,多讲究,但总不至于去喜欢一个有夫之妇吧?” 她还真会噎人。 苏韫玉透过她的眼仁,却能明明白白看出里面更深层次的意思,说不出是直率,还是残忍: 不论玩笑还是认真,这个话题,连他这份心思,都到此为止。 她不可能和一个明知道喜欢自己的人接着做至交好友。 看看。 楚明姣对江承函,就是能好到这种份上。 苏韫玉紧捏的拳头倏地松开了,全身的劲也卸了。他今日来这么一遭,说是心存某种不切实际的希望,实际上,何尝不是想叫她快刀斩乱麻地斩断这份念想。 明知道没可能的事。 苏韫玉心里捅了个窟窿似的,一阵冷一阵热,翻江倒海的痉挛,他倒吸一口气,嘶了一声,最后摇头说:“你还真是,一点情面不留啊。” 他这么一打岔,楚明姣又觉得他在插科打诨开玩笑了,她面无表情盯着他看了一会,唇瓣微动:“你今天很不对劲,祖物到底说了什么?” 苏韫玉假意正色,将盾山甲今日正午说的那些话原原本本的复述了遍。她听得认真,这段事是大家都不知道的,关于深潭之下的存在,他们终于有所了解。 他什么都说了,唯独没提本命姻缘线和同心锁的事。 盾山甲说得不错,他们走到这一步,连生死都置之度外了,若能争取到这么强大的援手,她可能会妥协,会和江承函解契,跟他系上同心锁。 可那不是她愿意的。 也不是他想看到的。 苏韫玉和楚明姣之所以能玩这么多年,有一点是共通的,他们都有着属于自己的骄傲。 退一步说,就算今天,他豁出去了,为了楚明姣,不要脸了,心里也会止不住唾弃自己。 当初暗自庆幸的是你,言之凿凿说不动心的也是你,如今后悔的是你,乘人之危的也还是你。 算了吧,苏韫玉。 今日得到这句准话,总能死心了? 楚明姣细细消化之后抬起眼,问:“祖物今日叫你去,是为了告知深潭的形成和远古之事?它有没有说别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