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后,还未成年的虞倦固执地拒绝了所有亲戚,决定独自生活。到了高三,为了节约时间,他终于还是搬进了学校宿舍。但当时大多数宿舍人都住满了,老师给他安排的是顶楼房间,只有他一个人。 他没有和人同住过,从不要求别人做什么,也不喜欢别人说为了自己而做任何事。 所以他说:“不用。” 轮椅的方向挪了挪,挡住了虞倦的路,周辉月说:“糖很好吃。” 虞倦漫不经心地说:“我只是顺便。” 周辉月无师自通地明白了虞倦的意思。他的性格高傲,做任何事都不是为了别人的感谢,只是他想做,于是便做了。 周辉月语气平平地说:“如果你饿死在了这里,作为你的未婚夫,也是我的失职。” “虞倦,你的要求不是很高吗?” 听起来像是质疑虞倦的言不由衷。 虞倦:“?” 也是,借口都找了,为什么和自己过不去。 周辉月动作很利落,很快就煮好了双人份的饺子,将另一份推到了虞倦面前。 大约是时间掌握的不错,饺子皮没有煮烂。 虞倦夹了一个,看周辉月面色如常地吃了一个,克服心理阴影,才咬了一口。 饺子还不错。 虞倦想,一个小说主角,的确要有基本的生存能力,才能算得上合格。 忽略了本应该是“未婚夫”的三个字。 * 从紫金山庄回去后,孙七佰立刻将昨天虞倦出门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了苏俪。 苏俪坐在梳妆台前,做着出门前的准备,顺手接通了孙七佰的电话,随意地问:“怎么了?” 对待自己的雇主,孙七佰看起来是很老实的:“太太,虞家那个小少爷出了一趟门。” 苏俪换了一个手镯:“哦?虞倦?他出去干什么了?” 前几天,路水城来见和她见面,客客气气地说虞倦去了紫金山庄,要待一段时间再回来,问她的意思。 苏俪本来是不想同意的。后来想想,虞家不可能孤注一掷,将筹码压在周辉月身上,没有必要,她太了解虞家夫妻俩,从不会做这种风险的买卖。而周辉月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周恒甚至不再提起这个儿子,只觉得他是丢了自己的脸。事情到了这一步,苏俪反倒觉得不必闹得太过分,脸面上不好看,连着周家都颜面扫地,也显得自己这个妻子做的不称职,解决不了家庭问题,便也应允了。 白城人只知道苏俪将周辉月安排到了他母亲生前最喜欢的地方,听起来是很照顾,却并不知道那里早已年久失修。苏俪每周要出一趟远门,说是去探望周辉月,实则是出门旅游。 而现在,虞倦去照顾周辉月的消息放出去了,外人都说苏俪能说服虞家,维持这桩婚约,对待不是亲生孩子的周辉月是尽心尽力、仁至义尽了。 孙七佰当然做好了准备,他调出了昨日的监控录像,发了过去,无所谓苏俪究竟看不看:“小少爷估计是待得闷了,去周围山上玩了、我去附近的安山村打听过了,他去的就是那,回来的时候手上拿的是新鲜瓜果。” “嗯。”苏俪点了下头,“他的年纪不大,被他妈妈硬留在那,想也知道无聊。” 说话间并不把虞倦放在心上,只是路水城手中的提线木偶。 孙七佰也顺着她的意思:“虞小少爷心高气傲,的确待不住,我看他烦大少爷烦得很。” 苏俪低下头,看着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