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淮知道白非对自己的意思心知肚明,继续说:“是不懂事。我现在是真的有点烦他了,不知道拿他怎么办。” 白非一边听他说话,一边找人打听虞倦的事。他以前是知道这么个人,但不在一个学校,他知道对方没有亲生的父母,价值不高,也没凑过去认识。 他悄悄换了个称呼:“哥说的是虞倦吧。我听说过,他的名声是不大好……” 虞淮叹了口气:“想给他个教训,又不能太重。再怎么说,也是我弟弟。” 白非知道这是拉近关系的最好方式,他说:“听说他上的也是白城大学,正好我在学校里认识点人,让他吃个教训是很简单。哥,你觉得怎么样?” * 九月十号,白城大学迎来新生开学。 学校里熙熙攘攘,人山人海,挤的没地落脚。虞倦没有家人陪伴,拎着行李箱,独自一人来了学校。 严格来说,也不算一个人。一路上,他一直保持和周辉月的通话,在对方的引导下,手续办的很简单,没费多大功夫。 直到进了宿舍楼,虞倦才发现自己有多天真。到处都是家长,手中大包小包,各种生活用品和床上四件套,而超市排队的人多到结账都要半个小时起步。 没有入学经验的虞倦被打的措手不及。 虞倦只有一个行李箱,装了他的衣服和电脑,别的什么都没带,他的计划是有需要再买,现在看来不太现实。 于是对电话那头的周辉月说:“我待会儿回去一趟,先把虞家的被子拿来凑合用用吧。” 周围人声嘈杂,连周辉月的声音都若隐若现,虞倦听得很专注。 周辉月说:“用不了,大了。宿舍是单人床。” 虞倦很轻地叹了口气,他把一切想的太简单了。 周辉月笑了笑:“你去宿舍吧。我买好了,十一点钟就会送过来。” 他看得出来虞倦没有这样的经历,但也没有提醒,因为虞倦不需要为这点小事费心。 他本来是想陪虞倦一起来的,但最近开始复健,而新生开学,学校里的人太多,车来车往,虞倦不想有什么意外,没有答应。 虞倦听到他这么说,也没说谢,“嗯”了一声,说:“知道了。” 他从宿管那拿了钥匙,走到了314号房间。 推开门,宿舍里其他三个床位都铺好了,一听见声音,全部抬头朝门口看来。 “卧槽,凡凡,我舍友的眼睛是绿的,好好看!” 虞倦的脚步一顿:“……” 周辉月似乎也听到了,轻声笑了。 一号床的人举着手机:“那个,舍友,能拍张照片吗?我女朋友想看到底有多好看。” 虞倦礼貌地拒绝:“不能。” 那人蔫头蔫脑和手机另一边的人传达了虞倦的拒绝,但没有强迫虞倦的意思。 二号床的人身形高大,看起来稳重一些,他推了推眼镜,走上来说:“你好,我叫陈闲。那是孙帆,三号床的是高一林。我看了宿舍名单,你是虞倦,对吗?” 虞倦点了下头。 陈闲顺手推了下一号床的孙帆:“他没恶意,就是话多,我和高一林都听他叽叽歪歪一上午了。” 高一林迎合:“是,没想到他能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吵成这样,长见识了。” 虞倦说:“你们好。” 看着眼前的几个人,直觉自己的宿舍生活应该不会无聊。 虞倦学的是计算机,同专业四人宿舍。陈闲年纪最大,二十岁,本地人,性格稳重,义不容辞地当了舍长。高一林和孙帆都是外地考过来的,高一林瘦成竹竿,戴眼镜,话不多,成天琢磨电脑。孙帆是个话痨,一天二十四小时,睁着眼的十六个小时里要和异地恋的高中同学女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