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过去了,还会再开吗? 周辉月看着虞倦湿漉漉的脸,问他:“冷不冷?” 又回答:“想找总会有的。” 虞倦点了下头:“那……它叫什么?” 上次在河边,周辉月也送了这样的一束花,当时没问,可能是觉得没必要。 周辉月说:“爱恋。” 渐变的粉紫色花瓣在风中颤了颤,就像“爱恋”这个名字一样,似乎很脆弱,一碰就会碎,但是会在夏日开满整个山坡。 不知不觉,也有什么在虞倦的心脏肆意蔓延。 第48章 徽章 虞倦低着.身, 好像是在发呆,以这样的姿势看了好一会儿。 看那束花,也看周辉月。 在他的认知中, “秘密”是很珍贵且独一无二的。 在舞台上,在所有人面前弹的不是不好,但好像不足以被称作秘密。 虞倦这么想着,直起身, 在周辉月将花递给自己前说:“我想去一个地方,你要一起吗?” “去。” 虞倦站在周辉月身侧, 比轮椅略快两步,在前面引路。 夜晚的学校不算安静, 三三两两的人走在路上。 入秋之后, 夜风是凉的了。 从餐厅里出来前, 虞倦用冷水洗了脸, 现在被风吹干了, 鼻尖有点红,但没觉得冷。 周辉月拽住虞倦的手腕:“你走得太快了。” 虞倦:“?” 他走的根本不快,有时候也会觉得这个人有点麻烦。 但还是停下脚步。 虞倦回过身, 什么都未看清, 就被揽住了后背。 不明所以间, 虞倦弯下腰,忽然有什么兜头罩了下来, 压在身上。 是周辉月的外套。他的气息铺天盖地环绕在虞倦身边,不留一丝缝隙。 周辉月不用香水,甚至不会挑选沐浴露和洗衣粉的味道, 但气息总是很好闻。 虞倦反应了好一会儿,直到外套的后领滑到了脖颈处, 眼前重新变得明亮,看到周辉月在自己面前,垂着眼,正在整理外套。 他歪着头,问:“你不冷吗?” 周辉月说:“不冷。” 又握了下虞倦的手,抬起眼,不动声色地找出合理的理由:“虞倦,你的体温比我低。” 周辉月的外套有点大了,衣摆垂在虞倦的腿根,不算很厚,但很暖和。 穿着别人的衣服,虞倦总有点不自在。 好半天,他问:“糖吃完了吗?” 临走前,虞倦去安山村的小卖部买了很多廉价的分装糖果。但只给了周辉月一瓶。 老板说糖是酸的,周辉月说是甜的。 他的抽屉里摆了很多瓶,但从未尝试味道,就像曾经不会查长在山坡上的花的名字。 是出于某种理由的逃避。 周辉月说:“没有。吃完了找你要。” 两人的速度不快,走了二十分钟才到达目的地,是两个小时前举办迎新会的地方。 现在一切结束,大多数灯都熄灭了,只有一个保安在站岗。 虞倦走过去说:“我要去后台一趟,有东西丢在那了。” 保安本来不想让他进去,准备打发他离开,等明天参演人员集体过来收拾的时候再拿,不过在看了虞倦一眼后改变了主意:“你是那个绿眼睛的同学。” 虞倦平平地“嗯”了一声,余光瞥到周辉月笑了。 保安就没拦了,毕竟虞倦的个人特质太突出,干点什么坏事,一问就知道了。 虽然有一小点波折,但问题不大,虞倦还是带着周辉月一起进了后台。 因为不想惊动其他人,虞倦脚步轻而快,听到走廊深处传来声响,赶紧拉着周辉月的轮椅躲在另一端,避开结伴出来的两个人。 周辉月仰起头,嗓音压得很低,只有虞倦能听到:“我们是在做什么坏事吗?” 他的吐息是热的,擦着虞倦的耳垂。 虞倦不知所措,他瞥了一眼,看到周辉月凸起的喉结,没有说话。 脚步声逐渐远去,那两个人走了。 虞倦紧紧握着轮椅的把手,松了口气,他这辈子还没这么偷偷摸摸过。 一路的鬼鬼祟祟,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