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例,对他行了一礼,侧身道:“公主现下在院子中赏花,宁公子入院便能见着了。” 见她丝毫不拦,甚至主动告知康乐所在,宁思明皱起眉头,便想告诫她的疏忽不警惕,又忽然意识到,小宫女如此,定是有前例在先,而能这样频繁出入迎春殿的外男,除了韩江还会有什么人。 他缓了口气,努力保持着从容温和,再次坚持道:“你去通传一声。” 小宫女怯怯地看了他一眼,回身小跑着进入了,过了一会儿,又喘着气出来,对他行礼,示意道:“宁公子,公主有请。” 宁思明对她点了下头,道了一句:“有劳。” 小宫女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想:这位宁公子和韩大人怎么这么不一样呀,看起来好相处得多。 她耳边又响起宁思明坚持的声音,缩了下脖子,努力地把从碧方才吩咐的话记在心里。 从碧说:再有外人来,不论是谁,皆要通传过康乐公主,公主点头了,才能把人放进来。 小宫女迟疑地问:“韩大人来了,也要问吗?” 从碧瞪了她一眼,加重声音道:“任何人!” 小宫女守着门,呢喃着重复:“韩大人来了,要拦下。” 院内,康乐见着宁思明,惊喜道:“明哥哥!” 宁思明目光温和地看着她,飞快地上下扫过一眼,发觉她又瘦了一些,心中一涩,温声道:“康乐公主。” 两人再见也没有丝毫生疏,只是康乐有些歉疚,她软绵绵地说:“明哥哥送给我的装安康符的香囊,我不好意思弄丢了。” 虽然心中觉得可能是韩江悄悄拿走的,可是康乐没有亲眼见到,后来也忘记问韩江了,她没有推辞自己失误的想法,便老老实实地道歉,垂着眼睛,模样心虚歉疚。 可是宁思明已经在书桌前见到了康乐“弄丢”的香囊,更在同韩江对峙的时候明白了缘由。 此时再听康乐的话,便不由地觉得康乐是在为韩江维护。 他声音微沉,温和道:“没关系。” 宁思明收下了道歉,康乐仍双手递给他一个香囊,认真道:“这是安神的,里面的香料药草都是我亲手装的,虽然没有你送我的安康符贵重,但还是送给你,希望你收下。” 她的香囊,送过楚靖远,送过韩江,如今也送给宁思明。 看着小公主真诚的目光,宁思明收下了,顿了下,他回应道:“公主不必觉得安康符贵重,韩大人为了答谢,特意手书一封,帮愚侄能拜入李夫子门下,这已经比安康符更加珍贵了。” “啊?”康乐惊讶了一下,毕竟韩江只说了交给他来办,并没有说要怎么做,康乐对此完全不知情,她对李夫子有些耳闻,知道这是为很厉害很有品行的老师,便由衷地点了点头:“那很好呀,小侄子往后就可以有人解惑啦。” “不过,”她认真道:“就算这样安康符也是珍贵的,因为你送我的时候没有想过这些呀,心意才是最难得的。” 康乐心思澄澈,干干净净的,便是宁思明故意说,她也依然纯粹天真地相信着善意和温暖。 宁思明不由地再道,他故意模糊了缘由说:“不仅如此,韩大人还给了升了一级官阶。” “哇!”康乐惊喜,她一脸憧憬钦佩道:“那肯定是你处理公务做得非常好了,才能这么快就晋升!” 她捧着脸,想了下,突然一脸希翼地说:“我听说,之前韩江也是不到半年就得到了晋升的机会,你也是这样的,那说明,你以后是不是也会和他一样厉害?” 宁思明本来做好了会从康乐眼中看到迟疑和失望,可是她还是这样用充满信任和称赞的目光看着自己,好像,自己真的是什么了不起的厉害人物似的。 他失笑地摇了摇头,说:“数百年间只出了韩大人这样一个人物,我不过是机缘巧合,公主太抬举我了。” 康乐认真道:“我是真的觉得你很厉害呀。” 宁思明定定地看着她,不为其他,仅是为康乐的这份信任目光,他便再忍不下心中的话,径直问:“公主可知晓了韩江的安排?” 这时从碧来请,她看向宁思明,带着喜悦道:“公主。宁公子,饭已备好了,两位可移步用膳了。” 还是她家公主有先见之明,昨日就让准备两份膳食,可好,今日宁公子来了,而不是那个惹得康乐掉眼泪的韩江。 从碧殷勤地招待着宁思明,布置好饭菜茶水,温水湿巾,然后才热情道:“宁公子若有别的需求,只管唤一声便是,奴才们都在门口伺候,得声便会进来伺候。” 宁思明点了点头,温声道:“有劳。”然后便极其顺手地给康乐布菜。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