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了,一饮而尽。 他这才开口:“丫头,闹够了么?阿宽今晚不回来是火势太大,控制不住。你别误会了他,让他寒心。” 冷诺半张着嘴,他林宽寒心?! 瞬间只觉得眼前恍惚,竟是几杯酒忘了今夕何年。 她呵呵起来:“糊弄小孩子么。我夜夜在书房里拼图纸。你屋子里炕上除了铁链子声,从来就没听山妞给你暖过床。你林枫是厉害,无欲则刚嘛。可你弟弟,嗯,真是火势大,那□□烧的都得拿凉水管往身上冲。” 林枫摇了摇头:“丫头,你喝多了。心里不爽,我不跟你计较。比喝酒,你知道我的老子就是喝死的。荤段子,我醒着,作为一个大哥跟自己的弟媳我说不下去。” 冷诺醉眼勋兴的瞅着酒瓶子。 林枫一把夺过来了酒瓶子,继续说道:“不过,你听着,怎么说我都行。阿宽,他从小矜持自爱,就算醉话,你也不能这么说他。” 冷诺咧着嘴笑了,又从身后柜子里拿下来了一瓶二锅头,笑的两个酒窝深陷,眼神勾人。 冷诺嘲讽:“矜持自爱?四个字儿的听不懂。今天我看见的可不是这四个字儿呢。他是不是有毛病。所以端着说什么不圆房,其实是癖好特殊,那里不行吧?” 嗙! 林枫猛一拍桌子,夺下来了冷诺的酒瓶子,“我真想替阿宽揍你。可我不打女人。冷诺,我再一次告诉你,今天你看到的一定是场误会。” “林枫,万一,那就不是误会呢?” 林枫斩钉截铁:“不可能。” 冷诺穷追不舍:“那,做建筑也有个万一吧。再牢固的楼都会考虑万一塌了怎么办。我问,万一要是林宽这幢楼,塌了呢?怎么,不敢说了么?” “万一,”林枫的声音弱了下来,“万一有那么一天,我会打断他的腿,来替他照顾你。” 冷诺拎着酒瓶子站了起来,她淡淡说道:“不瞎扯了,我、我去改个礼堂的底色。” 林枫一把夺下来了冷诺手里的酒,怒声道:“荒唐。这间书房永远不能带酒进去。” 林枫把浓茶塞在了冷诺手里:“把茶喝了。清醒下。” 冷诺抿了一口,才发现有些苦涩,手里换成了茶。 林枫拉开了椅子,按住冷诺的肩膀,让她重新坐下了。 他郑重开口:“丫头。做建筑,不收人家钱,就能胡闹了么。老爷子死在了酒杯里,他这辈子也没把酒带进去书房。我没什么大出息,建筑上就佩服过老爷子,跟你说说他吧。” 冷诺并没有醉,虽然她本来挺想今晚一醉了之,这会儿听见林枫话说的认真,她便抬手把茶喝了。 她顺了句:“林子江?” 林枫点点头:“对。外人看老爷子娶了不少女人。可是这些女人除了我妈,没一个安稳着走的。” 冷诺抬起了眼皮,看了看林枫,没说话。 林枫自己倒了盅酒,喝了一口,“二姨走的那一晚,家门口寄来了二姨被割下来的舌头。可那一晚,老爷子必须要赶出来江口立交桥的图纸。他把刻刀插在自己脚背上,硬是带着痛流着血赶出来了方案。” 林枫喝干净了杯中酒,继续说道:“老爷子发现工地里的水泥被换了。他半夜去工地揪人。是三姨,为了护着老爷子,被砖头砸在了后脑勺,死在工地里连家都没回的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