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跟了句:“领证了做个表面夫妻,咱们也得公平吧。” 林宽自然知道这个第二次是什么意思。 上一次还是他一身军装帮着被灌了药的冷诺擦的汗。 林宽转过身,背对着冷诺,黑暗中把裤子也叠好了摞在了衣服上面。 “你怎么不敢转过来?”冷诺单臂抬起,冲着林宽的后背就扬了水起来。 水流,在肌肉隆起的后背,像穿过块块水田一般,淌了下来。 冷诺想起来了谢然对林宽的评价,自然就记起来了关于林宽的每一句话,她试探的问道:“你,真的是一直一个人打飞机?” “什么?”林宽猛然转过身,双手按在了冷诺的手腕上。 把纤细白皙的手腕按红了。 冷诺倒吸了口气,脑子一热眼前一白,只会重复着脑袋里反复过很多遍谢然的那番话:“谢然告诉我了,说你那事儿都一直一个人解决。” 老虎不发威,硬往墙角推。 话都说完了,冷诺却不明白,这句话她明明说的如此诚实,怎么就一下子激怒了林宽。 林宽弯下腰,鼻尖相碰,他的声音嘶哑起来:“谢然他妈的跟你说这些?” 这么久了,从来没听林宽吐过脏字儿,冷诺慌了神儿,倚在桶边无处可退。 两只手腕也被林宽按在手里根本抽不动。 哗嗒。 又是一声水花荡起的声响。 冷诺的腋下被林宽猛然架起,她被从木桶里抱了起来。 甚至来不及张开嘴喊出声来,嘴就被林宽的双唇裹上了。 这一次来的太猛烈,太炙热了。 冷诺没有机会像上一次那样有余力去挤兑牙齿,去琢磨咬回去。 上一次的林宽,仿佛一只温驯的小狼犬,冷诺从他温情的眼睛里看不出坏心思。 可眼前的林宽,胜似一头野性的饿狼,眼睛里是被占有欲满满撩起的狂野妒火,已经扑不灭了。 冷诺的唇要被裹碎了,舌尖要被咬破了。眼泪不争气的沾湿了翻翘起来的睫毛。 直到泪水涌出眼眶,滑下来,落在了林宽的脸颊上,抱紧了冷诺的双臂才松开了。 冷诺放纵着眼泪流的满面稀里哗啦。 林宽抬起双手的拇指轻轻拂过她的双颊,大把的泪水就好像都被他收进了掌心。 “冷诺。”林宽只轻唤着她的名字。 “我、冷。”冷诺打了个哆嗦。 毕竟还是初春。 又刚刚断了炉子。 夜里的渤广气温不足十度。 林宽按着冷诺的双肩,把她转了过去,从后面轻轻环抱起来。 这才贴着耳边,低声道:“水里暖和。我陪你。” 哗哗哗。 这一次更多的水溢了出去。 林宽从身后抬起了手,手里握着肥皂,像展示一件战利品一样,拿到了冷诺的眼前:“冷诺,我答应你的都会做到。胰子,在这儿。” 冷诺枕着林宽的胳膊,看着那块儿化了棱角的肥皂,突然不再想说话了。 林宽的唇轻轻抵在冷诺的耳边,他柔声说道:“冷诺,谢然说的不假,我从前没什么欲望。” 冷诺想转过脸来看着他,硬生生让林宽给掰了回去。 “可从娶了你,我的确开始一个人打飞机了。但我日日夜夜想的都是你。冷诺,等我,行吗?”冷诺又一次听到了林宽低声的乞求。 第69章 替他 “等我。” 听见这声恳求, 冷诺已心凉了半截。 不会有之后了,她推开了林宽还环抱着她的胳膊。 这是林宽第二次问她能不能等她了。 冠冕上了“守孝”两个字,就是开了辆可以横冲直撞的车吗。 就不该拦下来, 跟他说不能么。 冷诺在挣扎。 林子江, 一个冷诺只见过一面的死人, 却要为了这个人走进这种诡异的婚姻。 林子江的亲儿子林枫不守, 林宽却要来摆谱守上一年……再往下想下去,冷诺觉得自己会里善解人意几个字越来越远。 既然守孝,就不该结婚。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