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星玥闻言,五年来独守空房的委屈刹那间涌上心头,她冲入房中,晶莹的眸子此时已蒙上薄雾,眼角绯红,语气带着质问,但更像是恳求,“夫君就不能在家多留几日吗?” 这是她第一次开口挽留他。 而得到的答复却是萧逸鸿第二日的不告而别。 那时宁星玥还自己骗自己,他定是念在表妹一家在少时于他有恩,如今姑父意外离世,表妹孤苦无依,才匆匆而去,只为报恩。 如今看来,他哪里有什么苦衷,只是不爱罢了。 宁星玥从回忆中抽离出来,被刚刚那一通闹腾,此时是真的有些乏了,她挥了挥手,翠竹立马会意,直接叫人将地上跪着的两人赶回了院子。 两人走后,长乐苑也恢复了往日的清净。 宁星玥斜斜倚在贵妃椅上,不一会儿呼吸就回归平缓,沉沉进入梦境。 梦中,宁星玥当下眼前的景象,这应是一个群臣的聚会,她从大家的言语间得知,他们是为萧逸鸿的升迁庆贺齐聚于此。 现下宾客们都已酒过三巡,脚下的步伐都有些漂浮。 平日里自诩正人君子的官员们,也面露旖旎之色。 这是一个激昂的声音响起—— “恭喜首辅大人荣升正一品,下官在此先干为敬!” 说话的好像是户部侍郎张洪亮,他是个满脸横肉的胖子,沟壑纵横的脸上当下堆满了谄媚,他高举酒杯,一饮而下。 萧逸鸿平日里并不屑与官员们打交道,但他今时不同往日,如果想要坐稳首辅位,但今日是他当上首辅的大日子,还是值得庆祝的。 面对张洪亮的示好,他只是客套微笑,举起酒杯轻抿一口,作为回应。 宴席之上,觥筹交错,歌舞声、笑声不断。 只有萧逸鸿独坐高位冷眼旁观,当下无论是翩翩起舞的伶人,还是琳琅满目的珍馐,都勾不起他丝毫兴趣。 直到,内阁大学士刘永兴步履蹒跚跌坐在他身边。 刘永兴将手搭在萧逸鸿肩上,因为酒精使得他血气上涌满面通红,“首辅大人,早前听闻您与那位不合,本以为是谣传,今日坊间疯传,那位今后都不得孕,您还能与尔等把酒言欢,看来所言非虚啊!” 刘永兴虽然酒醉,但心里跟明镜似的,他清楚看到,当萧逸鸿听到“不得孕”三字时,眼神中闪过了一丝杀气。 见此,刘永兴伏于萧逸鸿耳边,小心翼翼地说道:“首辅大人,下官早年间曾在西江见过前西江知府张瑜之女张佳叶,那可是位温婉娴静的妙人儿,听说现下就在首辅府,萧大人不如纳她为妾,一解无后之忧……” 此言一出,一直眼眸低垂的萧逸鸿竟破天荒地抬起头,正好撞上刘永兴阿谀逢迎之态,他轻抿薄唇,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一声爽朗的笑声之后,接踵而来是男人略带磁性的嗓音。 “纳妾,好啊……” 就在此刻,宁星玥从梦中猝然惊醒,梦中刘永兴的话言犹在耳,萧逸鸿的笑意也历历在目,再想到张佳叶往昔故作娇弱的丑恶嘴脸,让她胸口不由一紧,一时间竟有些闷得发慌。 她缓了好一阵,才渐渐顺过气来。 宁星玥望向十字锦纹的窗棂,此时已是月明星稀,她却等不急天亮,连夜叫来安插在萧逸鸿身边的暗卫。 暗卫刚刚进入公主的卧房,还没来得及跪安,只听见纱帐中,传出一句冷沁沁的问话。 “驸马爷这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