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吃的。 赵峥宇明显不信,“怎么可能!?” 他来小苍山三十多年,从来没有遇到过缺灵米的情况,他们后山八十亩的灵田!里头可全都种着胭脂灵谷,谁家缺灵米他们小苍山也不可能缺! 当即皱着眉头质问丁六,“定是你手脚不干净,拿了我们的灵米去换灵石,是不是?” 丁六怒极,“你胡说八道什么?!” 他在饭堂里干了近二十年,何时有过拿灵米去换了灵石银钱的举动。 倒不是他没生过想昧下点灵米的想法。 确实是有那个贼心没贼胆。 落日镇多大个地儿呀。 里头有几个地头蛇、做些什么营生、住在哪里?在这片待了几十年的顾砚哪样不知道? 他刚来小苍山的那年,偷偷昧了点灵米去卖,前脚刚找到收灵米的小贩。 后脚就被连人带东西拎到顾砚跟前去。 顾砚倒也没当着那小贩去翻他背的东西,只是低声跟人道了声谢,领着他从落日镇走回了小苍山。 近百里的山路呀。 周围丛林密布、荒无人烟,摇曳的树影像是从十八层地狱中爬出来的魑魅鬼影,阴气森森。丁六在跟在后面,在阴森中是越走越心虚、胆战心惊,生怕顾砚是察觉了他偷卖灵米,杀人抛尸。 越走越心生忐忑,越走越害怕,最后都不知道是怎么回的小苍山。 等他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已经在饭堂里。 浑身跟从水里捞起来似的,全是不知道是吓得还是累出来的汗水,鞋底早就被磨烂得不成样子,剩下两块烂布片挂在脚踝处,脚底板也被磨得鲜血淋漓、十根脚趾更是如同钻心似的疼痛。 后来每每回想起来,恍若是去炼狱里走了遭。 脚底的伤更是足足养了半个多月,才勉强结痂,疼痛倒还是其次,等伤口开始愈合、痒到了骨子里还不能挠,才最是难忍的时候。 搞得丁六至今都记忆犹新。 打那以后,丁六每次心生邪念,就会想起那个顾砚带他走回来的夜晚。 夜黑风高,四周寂静无声,耳畔阴风阵阵,最是杀人毁尸的好时机。 刚生起的那点念头瞬间烟消云散。 加上顾砚允许他们开灵田,又愿意带他们去落日山脉里采摘灵植挣外快,他的日子也不是过不下去,自然不会铤而走险冒着被杀的风险偷卖灵米。 此刻听赵峥宇提及,丁六顿时恼了,“清扬真人最是温和大度,大师兄向来都赏罚分明、明辨是非,怎么到你这儿就敢血口喷人,信口胡说?” 说着自口袋里摸出个玉简甩给他,振振有词、毫不心虚,“幸好我早有准备,去年胭脂灵米收获后留了多少、每天消耗多少都有记录在此,你若是不信,尽管拿着玉简去找大师兄对峙!” 账本原是准备来应对顾砚检查的。 他毕竟惜命且有前科,怕顾砚怀疑他再偷灵米卖,里头的记录都是真实无误。 便是顾砚想起来细查,他也是不怕的! 没想到顾砚没再怀疑他,却是赵峥宇直嚷嚷。 玉简甩出道圆滑的弧线,“当”的声摔到桌面上。 赵峥宇当然不信他所说,伸手就要去拿。 被林真真勉强笑着拦住了,特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