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家门。 家里竟一个人也没有。 一进门她就脱下高跟鞋,提在手里,赤着脚往楼梯方向走,刚踏上一步,虚晃一下,被人扶住了。 抬头见是谁,露出埋怨,没叫声姐夫就抽出手要走。 “穆余。” 付廷森一声唤,她就停下脚步。 磨磨唧唧回过头来挂在他身上: “姐夫在等我么。” 付廷森不回答,只托起她往楼下走,他提前将下人遣了干净。 “跟谁喝的酒。”他明知故问。 “没喝酒。”她信口胡邹。 “那身上是什么味儿。” 穆余不知什么时候哭了,黑暗里一双泪眼晶莹:“你尝尝。” 付廷森探进她嘴里,就是酒味儿,浸润到他口中,他都要醉了。 走到沙发边上,对上鼻尖:“姐夫是在等我么。” 付廷森沉默须臾: “听见声响,下来看一眼。” 他左右睡不着,想起以往自己晚归的时候穆余都要坐在楼梯口等,听见外头车子的声响,原本想下来看一眼就走,谁知瞧见卫青松扶着步履虚浮的人下车,他便挪不动步子了。 “……” 眼泪将他颈窝浸湿,她抱着,想给她抹眼泪都不行。 付廷森叹了口气:“不是要躲着我,今日这样又是如何。” “姐夫当我在发酒疯好了,再说……”她哽咽,“我哪里想躲着你。” 这么一说,付廷森就晓得她是心里藏着事儿,让她交代清楚。 穆余又在他身上赖了一阵才垂着眼松开手:“姐姐前两天来找我,说卫青松是我能找到的最好的人家,让我和卫青松抓紧一些………我明白,她是为我好,也是我在这叨扰太久了,我还怕她看出些什么……” 她欲言又止:“便想着这段时日还是不要和姐夫走得太近……房子是我自己找的,东西也是为我自己学的,怎么到姐夫嘴里,如今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进他家的门……” 她窝坐在沙发上,抱着两腿,带着醉懒之意稀里糊涂嘚啵个没停,一会儿担心被姐姐发现她觊觎姐夫,一会儿又埋怨姐夫不懂她的苦心和难处。 最后摆了摆手:“罢了,不论什么事,总不可以大意。不论什么事,总不能称自己的心意的。” 付廷森心中发梗,他觉得自己站在了无理的那一方,见她一脸伤心,竟产生一丝做错了事的慌乱。 付廷森全然忘了她是个怎么样的人,如今在他眼里,带着醺醺醉意发牢骚吐苦水的人,就是可怜。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