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偶尔侧头,跟几个老同学交谈。边上的人都有舞女作陪,只有他身边空空荡荡,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的性子,想攀附的心不少,却没有人敢执意接近。 付廷森随便应付了一阵之后往角落看过去,一会儿工夫,原本在那的人就不见了。 他头回按耐不住浮躁的心,起身,没目的地找了出去,绕了半圈才在角落看到捱在此处偷懒的人。 月光旖旖洒在台阶上,她坐在那拿着块月饼啃食,看见他,差点一口噎住,站起身辛苦咽下去之后才问:“是又要拿酒了吗。” 他说不是,亮了亮手里的烟盒,意思只是出来抽根烟。 穆余点头,站在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她见过他,认出是校友,倒没有其他人在他面前那样拘谨。 火光在他指尖点燃,穆余在空气闻见淡淡的烟味,她看着他抽烟的样子,他看着她手里头的月饼,看出就是今早她和男学生在街上买的。 穆余感觉到他的目光凝在她手里的东西上,拿起来犹豫了一阵,之后掰成两半,将自己没过咬的那一边递给他。 她涉世未深,对这个所谓的校友还存着一份亲切和天真。 付廷森忍不住笑了,却在她手收回去时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再走近一步,敛起笑容,将烟头塞进她嘴里——— “交换。” 辛辣和苦涩席卷她的口腔和气管,穆余被燎人的烟呛到,捂着嘴咳嗽了两声,觉得他这人十分莫名其妙。 之后不想再与他多纠缠,将烟还给他,未打过招呼就离开。 付廷森看着烟头上鲜艳的口红印若有所思。 等他续完两根烟回去,短短十几分钟的功夫,穆余就在里面碰上了麻烦。 这帮人今日玩得十分尽兴,没多久就让人把其他好酒都拿出来,穆余规规矩矩地端上去,却被喝酒之后上头的人看清了脸,拉着她要让她坐下一块儿玩。她在挣扎间打翻了人家几瓶酒,这会儿几人逮着机会故意为难她,要她赔偿。 穆余看着满地的玻璃碎片,瓶子上贴了好几种外文,她不用算也知道,就算自己不吃不喝在这做五年工也是赔不起的。 转头看见付廷森回来,跑到他身后扯扯他的衣袖: “你帮帮我。”看在他们是校友,刚才她还分了他半块月饼的份上。 她红着眼睛,声如蚊蚋,十分可怜,付廷森却看出她的不屑。 大抵心里已经将这群人骂了个遍,但又不得不放低姿态委求于他;她十分清楚自己的优势,眼一红,声一哽,那般楚楚可怜,叫边上的舞女都看怔了眼,男人又如何能放任不管; 她应该从刚才就看出付廷森对她有别的心思,所以十分有把握,确定他不会置之不理。 可惜付廷森是付廷森。 他不喜她这装腔作势的模样,侧头深深看她一眼,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手腕一转,握住她轻巧的手,领着她到沙发边上要坐下来。 刚才找事的几个人一瞧,心里雪亮了,挪着屁股让位,再没有一句刁难调笑的话,只是一双双眼睛看着,分辨他们是什么关系。 穆余在一群人的注视下只能坐下,突然一只手摸到她腰后,制止了她的动作。她转头疑惑地看过去,付廷森微微敞开腿,意思明显。 她看了一眼周围,舞女都是坐在男人腿上,个个拧着腰,偎在男人身上,好比别在西服胸口的一支花,只作衬托装饰的作用;只有一两个穿得贵气些才有资格坐在沙发上。 而付廷森现在让她坐他腿上。 她心下一沉,觉得有些屈辱,恍然间明白,身边这个才是她最不该招惹的人。 付廷森手上用力,捞着她的腰调转方向,直至柔软的臀接触到他的大腿。 付廷森凑到她耳边,只说会给她买单。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