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还在收紧,越收越紧,空气被掠夺殆尽。 “啊!嘶!” 她张大着口不住吸气,鼻子也用力向内抽气,喉咙里冒出咕噜咕噜的剧烈声响,手指拼了命地抓挠起来,但是没有用,束线带已经彻底嵌进她的脖子,严丝合缝! 她只能徒劳地用指甲抠着粉白脖颈,胡乱抓挠出一道道狰狞红痕,破了皮流了血,她双目圆瞪,不敢置信地死死盯着我。 我眼底戾气翻涌,毫不畏惧地与她对视,嘴角勾起淡淡的笑,轻声问着她:“你不是想母凭子贵吗?那也得看看这个子,生不生得下来。” 话说得轻松,手指头却始终不敢松懈,直到她彻底窒息,不再动弹。 我长呼一口气,念及妈咪的眼泪,一股轻松惬意自心底而生,唇角笑容亦随之明艳招摇起来。我想,我可真笨呐,怎么开始没想到这一劳永逸的解决办法呢。 站起来,脚底有血,她肚子里出来的脏血。我略略蹙眉,抬脚,仔细地把血全部蹭到她身上,慢慢蹭了好一会儿,才勉强蹭干净。 她今日穿一条宽松白裙,此刻血迹斑斑,罩着略显臃肿的腰身,肚子依旧高高隆起,死了还要向我炫耀的模样。我瞧着心烦,对准小腹顺势踹下去一脚,一脚还不够,我紧跟着又踹了一脚。她身下鲜血一下子氤出来,好多好多,瞬间就浸满了脚下瓷砖。 我后退一步,低头观赏这滩血,心情畅快无比。 “怀萧家的种,也不想想有命生吗?萧家的福你有命享吗?” 我轻声朝她开口,语气里掺着再明显不过的属于胜利者的嚣张,可惜她再也听不见了,再也没办法尖着嗓子反驳我了。 真好,世界终于安静了。 一开始我倒真没起杀心,不过以防万一还是带了工具。多亏爹地曾经半开玩笑地指点过我,绑人手脚不要用尼龙绳,要用束线带。没想到束线带当真这般好用,想及此,我甜甜笑了一下。 来谈判嘛,谈得拢,自然皆大欢喜,谈不拢,那就死路一条咯。 我脚步轻快地乘电梯下楼,准备与萧逸汇合。进电梯间时余光瞥见头顶角落的监控摄像头,我面不改色,镇定自若地维持着方才的笑容。 刚出公寓大门,傍晚凉风便吹过来,脖子一阵激痛。我伸手一摸,果然破了皮,还勒出了明显血痕,正懊恼会不会留疤,突然感觉过于空荡荡了,这才想起,血玉丢在那里! 内心暗骂自己蠢笨,抬眸便瞧见萧逸走过来,我眼珠狡黠一转,心底的小心思重新活络起来,不如将错就错…… 嘴角残余的笑容迅速隐去,我抬头望萧逸,神情一下子变得惊慌失措,指尖颤抖着拽他校服衬衫的衣角,说话都说不利索。 “逸哥哥,怎么办?我刚刚推了她一下,她晕过去了,好像流血了……” “什么?”萧逸没听明白。 “血玉……爹地给的血玉……”我顾不得解释细节,手抖得更加厉害了,语无伦次地往下说,“掉在那里了……逸哥哥,爹地发现了,会生气的,他会杀了我的……” 他目光里流露出困惑神情,此刻我在他面前,已经不仅仅是手抖了,连带着纤细身体都剧烈颤抖起来,像狂风中拼命挥动残翅却依旧摇摇欲坠的蝶。 我边说边细细喘息,声音哆嗦,气息极度不稳。 “爹地会杀了我的!” 我紧盯萧逸的眼睛,像是过度受惊般,眼睫毛不受控制地扑扇着颤动起来,眼底闪烁着极为脆弱恐惧的目光。声音里带着可怜的哭腔,我细软着嗓子求萧逸:“逸哥哥,你能不能上去,去她家里,帮我把血玉拿回来啊?” 他无法拒绝我的,尤其是此刻受惊过度的我。 如我所料,萧逸点头。他让我呆在楼下,自己孤身上楼。 从他离开的那一刻起,我便盯紧花园中心雕像上挂着的时钟,指针一圈圈转动,手机在我掌心内百无聊赖地翻转。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