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越久,就越发觉她总是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时不时说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话,观点也奇奇怪怪。 真是个怪人。 锅碗瓢盆在陈祺汕的手下轮转,她悠闲地窝在客厅里边,什么也不干。不是没想过让她消失,只是手上的钱还不够支撑他长大。 看不得她那么悠闲,看不得她整天无所事事。前段时间,陈祺汕给那笔钱的寿命加了速,实际上是藏了起来。对于这笔不小的钱款的使用速度,那个女人居然没有怀疑。真不知道是应该评价一声傻还是别的。 想到当时:陈祺汕说完之后,她听到了,先是一愣,随后手足无措。她抱着双膝,窝在沙发里皱着眉,在思考。终于,她的样子不再是不食人间烟火了。她愁眉苦脸慌张害怕的样子,瞬间让她有了人味,将她拉回了这个世界。 陈祺汕看不得她无知无觉的样子,痛苦也好,生气也罢。只要在眼前,只要在身边,那都好。是谁都受不了一根木头,一块冰块在和自己生活。那还倒不如直接买个毛绒娃娃,至少抱一抱还能热乎一些,沾满自己的味道。 她为了赚钱磕磕绊绊。生活之上毫无生活的智慧,待人接物上也像个稚子,一片空白。好像从没接触过,好像从没了解过。理所应当地觉得这世界就是这样,这个世界就是那么良善。 没有一点常识,不懂人情世故,不会待人接物。不懂礼貌,家教只浮在最浅的表面。她是怎么长那么大的。没有长辈在一旁提点的吗? 该不会,她没有长辈吧? 一种飘渺的想法被陈祺汕捕捉到了,洗碗池里的水还在流着,陈祺汕拿着碗,双手开始颤抖,陈祺汕能感觉到陈祺汕的嘴角越来越高,越来越高,好开心,好开心。 总是逞强。做什么事情总是独来独往,习惯自己做事,这已经超过独立的范围了。长这么大,不会处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即便是不同性别之间的。完全没有避嫌的想法,有的时候疏离得过分,有的时候又没有边界。 陈祺汕有意无意地试探,不声不响地接近,一次又一次抹去名叫礼貌的界限。而她却没有任何反应,制止没有,更别说是反感。她就那么自然地接受了,好像所有的事情活该这样。完全不会去介意,这么近的距离,这么亲密的动作,就算是放在有血缘关系的人身上,也是不讲分寸的举动。 家庭教育在她身上完全看不到痕迹。生活常识常常一知半解。 陈祺汕回过头,这个视角,客厅一览无余,那个女人正坐在沙发里看书,陈祺汕的兴奋在心底呼啸,急切地想要冲破陈祺汕的唇齿,嘲笑可怜的她。 忍住,忍住。怎么可能忍得住?陈祺汕放下碗,任由水龙头的水冲刷着碗筷,水流四溅,溅到了脸上,很冰很凉,身子甚至哆嗦了一下,但也没有所谓。 陈祺汕感觉很开心,一种获胜的心情,让陈祺汕止不住地开心呢。她是孤儿,她可能是孤儿,她一定是孤儿,她肯定是孤儿。 呵。那又怎么样呢?你不过是个孤儿。不论如何,你也只是一个孤儿。 带着一种悲悯与可怜,陈祺汕对她的态度都变了好多。很多时候,只要想到她是孤儿,一切都释然了。 谁让她是个孤儿呢? {鱼:多数情感多从可怜开始。润了,贝贝们,下次回见,俺会想贝贝们的!特别是理疗只能干躺着的时候!木马~挥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