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地而坐,放空着自己,什么也不想。 “善善,善善。” 一个朝思夜想的声音忽然从陈祺汕身后传来,还没等陈祺汕反应过来,声音的主人就靠近了,陈祺汕的后背一热,有人贴上来了。 那细白嫩滑的手臂圈着陈祺汕的脖子,陈祺汕回过头,想念多日的面容近在眼前。 那张脸那么熟悉,表情那么鲜活,一颦一笑,都勾动着陈祺汕的心弦。 “善善,我可爱的善善。”她笑着,声音娇软,听得人心尖都在发颤。她用脸凑近了陈祺汕的唇,轻轻地蹭着,“好久不见了,想我了吗?” 她的头一寸一寸地贴近,唇一寸一寸地往上,像是一根羽毛,蹭的陈祺汕的心痒痒的。心脏因为她加速跳动,血液向全身奔腾而去。顶不住这海啸一样地思念与渴求,陈祺汕将她抱进怀里,对准她软绵绵的红唇,咬了下去。 两人的唇齿都被咬破了,血液在彼此的口中交融,铁锈味因为动情好像更加浓郁。她因为他的侵略动情地喘息着,发出的娇吟像是燃烧着的火焰,四处点燃着陈祺汕的易燃点。 交织的气息因为缺氧分开,她的眼因为动情氤氲着水汽,眼神因为快意而迷离。她的嘴巴嫣红,微张,陈祺汕看着她的媚态,胸口不断起伏。 正待陈祺汕有下一步动作的时候,她直起身子,用手钩住了陈祺汕的脖子。她笑了,咧开嘴,但那粉嫩的红唇后边不是洁白的红唇,而是深红的鲜血。 变动就在那一瞬间,黑红色的血液从她的嘴里疯狂地涌出,她的嘴唇越张,越大。陈祺汕被吓到了,猛地将她推出怀中。她被重重地扔在地上,她的四肢在落地的那一刻如同洋娃娃一样四分五裂。 她发出尖利刺耳的笑,她的腰拱起,随后,她的整个身子直立了起来。随着她的动作,她的肌肤由白里透红的样子转为青紫,甚至有些发灰。在直立的过程中,她的血肉一点一点地从她的躯壳上脱离,她还在狞笑着,全身血液狂流不止。 陈祺汕被吓得后退半步,胃酸上涌,让他不断干呕。 “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为什么?!”她尖笑着,她的头发像海里的海藻一样,无序地飞舞着,她的眼睛逐渐变得漆黑,她的身体猛地腾空,下一刻,她的声音似哭似笑,猛地向陈祺汕扑来,扑来之时,她尖叫着大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陈祺汕惊到了,猛地睁眼,房间里开着小灯,屋顶的装潢熟悉又陌生。 原来还是梦。 陈祺汕坐起身,撑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许久,他掀开了被子,他的胯间,黏黏腻腻的,很难受。被子下,裤子上,那一滩白色的粘液已经渗出了外边,晕出一大片痕迹。他定定地看了一会,下了床。 成年人,有欲求是很正常的事。 贴心的下属为陈祺汕找来了各式各样的尤物,有性感火辣的,有清纯可爱的,有成熟知性的,各式各样,如果当作集邮,那一定有满满一墙。 餐前小菜都没什么问题,女人动情讨好的脸在身下埋着,让他体内的火越烧越烈。但两人坦诚相待之时,看到女人裸露的保养得很好的阴部和蠢蠢欲动的谷道,陈祺汕想起了那日的午后。 那日,他结束了一单,风尘仆仆。洗完澡,第一时间去了她的房间。 她还在睡,睡容可爱怜人。将她抱在怀里,空落落的心在那一刻得到满足。浑身的血气因为她消失的一干二净,一股名叫温暖的东西将他的胸膛填的满满的,她好像是一个港湾,他的家在这里,他的思念在这里,他的渴望在这里,他的目标在这里,他的目的在这里。他将锚扎在这里,在这里接受补给。 在他的怀中,她醒来了。她好像先是在他的怀中流泪了。然后他们说了些什么,他要离开,但是,她留住了他。 她那双纤细白皙的手臂环住了他的腰,她靠在他的小腹上,仰起头,用乌黑的眼睛看着她。她的眼睛就像是一汪池水,清晰地倒映着他,只倒映着他。 她的声音小小地、娇娇的,软软的,她的唇在动。她的牙齿就像是一颗颗珍珠,在粉嫩的蚌肉中犹抱琵琶半遮面。她的舌头像是汁水丰润的莓果,在她说话间犹如洞中游蛇,时隐时现。 她说:“我们做吧。” 然后呢?做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