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是一众渣男中,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 “小公爷这话当真?” “此言当真。”赵浔道:“若我不是个重视承诺之人,也不会和好友赌酒失败后去畅春院, 也不会在那里认识你。” 那一次喝酒到了兴头上,就和好友杠上了, 谁输了就得无条件答应对方一个要求, 只要不违反大元朝律法, 不做有损公序良俗之事就可以。 他赌输了, 醉了一日,傍晚就去了最大青楼兑现诺言。 田恬闻言,这才明白他当初去青楼的原因。 “你是身份尊贵的小公爷,你爹娘会让你娶一个和离女子?” 襄国公府比忠勤伯府还要高门显贵, 别说是和离女子, 就是寻常世家千金, 也进不了那道门。 赵浔道:“不争取怎么知道不行, 我会想办法说服爹娘过府提亲, 今日过来,就是想让你给句准话,你愿意跟我吗? 我知道这话很唐突, 我自己也想过多次, 我们身份差异很大,但最后冲动战胜了理智, 你是我在这世上第一个心动的女人, 我不想失去你。” 田恬敛下眸子,心里划过一抹苦涩, 李湛为何不能为她冲动一次。 也罢, 他立志做一个好帝王, 后宫前朝千丝万缕,他想要快速掌握朝政,管理好大元朝,推大元朝走向最鼎盛,后宫的女人不可能少。 后宫的女子是用来牵制朝堂的,遥看历史,绝大多数高位嫔妃背后都有举足轻重的势力,帝王玩弄权利的一种手段罢了。 朝堂也会有一些大臣因为一些功绩,影响帝王宠幸某一位嫔妃的次数。 两者千丝万缕,牵一发而动全身。 之前她当过皇后,莫聪之所以为她空置后宫,其一是爱她,其二是底气,他乃千古一帝君王,早已在楚国站稳脚跟,她嫁给他时,他已经将楚国推向绝巅,无人敢置喙他的决定。 李湛不是,他也爱她,可他从小养在护国寺,虽有太子之名,根基却浅,他有大志向,大抱负,故而从一开始,他的规划里就不止她一个女人。 她可以是他心上的偏宠,但后宫不可能只有她一人。 只能说,家国大事盖过儿女情长。 赵浔见她不说话,紧张的问:“刘小姐,你愿意吗?” 田恬道:“只要你能说服你爹娘同意这门婚事,我愿意嫁你。” 赵浔是个不错的男人,也承诺会给她一生一世一双人,还是李湛的表弟,她若真和赵浔在一起了,就算李湛有霸占之心,也不得不死心。 表弟妹他不能觊觎,也不敢觊觎。 她和李湛如今已成这样,她总不能一辈子在他那颗歪脖子树上吊死。 总要想开些,走出去。 赵浔喜上眉梢:“如此,我这就回去与母亲说明。” 田恬点头。 赵浔就走了。 他对她心里喜欢,更加尊重,并未对她有过距的事情。 田恬睡不着了,躺在床上,一双眼睛睁的大大的望着粉色帐顶。 李湛也睡不着,他在小妇人身边安排了暗卫,得知赵浔翻墙进去,他第一时间赶出皇宫。 他隐在将军府内,见赵浔满脸喜色从小妇人房间出来,俊脸阴沉的可怕,周遭数十米冷气骤然飙升。 黄福全在心里把那不守妇道的小妇人骂的半死。 她竟然让一个外男半夜三更翻墙进去,看那赵浔小公爷满脸喜色,两人分明度过了一段很愉快的是时光。 深更半夜,正是偷香窃玉的好时候,很可能赵浔小公爷已经得了小妇人的身子。 越想越气。 残花败柳之身,也配让主子爷惦记。 下一刻,他就看到主子爷也翻墙进去,他耷拉个脸,都快哭了。 主子爷哟,您这是做什么哟,那小妇人如何配让您一而再再而三爬墙。 您可是尊贵无双的太子殿下! 多少娇娇嫩嫩的姑娘等着您宠幸,您不看一眼,反而对这种不知好歹的女人念念不忘。 她根本不配啊。 田恬听到动静,还以为赵浔去而复返,声音柔柔道:“怎么又回来了?” 既然赵浔有意,她也答应了,态度上自然有了转变。 李湛听她娇软的声音,俊脸漆黑如墨,田恬只感觉房间里烧着旺旺的炭火,也掩不住这一股冷意。 田恬心中警铃大作,不是赵浔。 果然,随着男人走近,田恬看清了他的面容。 一袭墨色袄袍,外面罩了一件白色狐皮大氅,五官依旧清俊,却染上了深深的戾气。 他视线紧锁着她,那模样恨不能掐死她。 田恬心里咯噔一下,强迫自己淡定。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