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某一段的拦路虎。 他告诉玉兰,他去去就回,最多两三个月,一定会到蓉城来和她团聚。 玉兰当时没说什么,一如往常地给他收拾行李。却没想,当时她已经怀有身孕。即使现在想起这一段,谢镜清心里都不由万分愧疚。 一晃二十五年过去,他们的女儿已然是能独当一面的女同志了。 谢镜清将思绪从往事中抽出,微咳了一声,情绪复杂地看着她,温声回道:“是,你和,”忙改口道:“沈同志很像我一位故友,所以冒昧多看了两眼,还请勿怪。” 沈爱立摇头道:“没事,不知道您怎么称呼?”这种和谁谁长得像的情况,也是常见的,沈爱立并不以为意,见两位局长正由黎主任接待,她就干脆坐下来,和这位老同志攀谈了起来。 谢镜清瞬时卡壳,愣了一下,才道:“我姓严,单名一个城字。” 沈爱立又接着问道:“您是一直在京市吗?” “年轻时候去过申城.延庆,后来就一直在京市。”他漏掉了蓉城,怕她察觉出来不对来。 沈爱立笑道:“我还没去过延庆,上次去参加纺织技术交流大会,到的申城,那边可真是繁华,不瞒你说,我头一回见到扶梯呢,听说在民国时期就有了。” 谢镜清见她这样活泼,微微笑道:“是,申城在民国时期,就有不夜城的称呼,我年轻时候在那边读的书,当时的青年,都向往去申城见识见识。” 沈爱立接道:“是,我妈妈也在那边读的书,说申城那时候新思想新思潮的,对她影响很深。” 谢镜清没有接话,眸子微微垂了下来。玉兰也和他说过这话,说他们都是接受了新思想的,倒不必拘于俗套,搞什么媒妁之言,当时他们只请了相熟的朋友,来家里吃了一餐饭,就宣告他们正式在一起了。 这边沈爱立自顾自地道:“当时贵单位的蒋帆和谢微兰同志也在,我们还见过几面,您都认识吧?” 她提谢微兰,谢镜清面上一时有几分不自在,半晌才道:“谢微兰同志已经离开了我们单位,听说去了申城。” 沈爱立当不知道地“哦”了一声,笑道:“这样啊,申城是个好地方,南方的气候也湿润一点,不比北方的干燥,谢同志应该会喜欢。” 正聊着,钱局长忽过来道:“沈同志,我听你们说申城,我忽然想起来,你先前是不是去申城,参加过上次的纺织工业技术交流大会?” 沈爱立笑道:“是,我就是在那里,认识了我们主任,才有机会从汉城调到这边来。” 钱局长点点头,那一场交流大会尚未结束,主办方就给他们单位寄去了两份公函,其中一份是关于谢微兰剽窃提案的事,一份都是蒋帆言语侮辱.毁谤女同志,另外他们还收到了华南工业局寄去的公函,也是对蒋帆的追责。 他们无可奈何,让蒋帆写了检讨,并罚他三年内不能升职加薪。 他记得那女同志好像就叫沈爱立。 钱局长这时候才发现谢镜清在旁边,讶异了下,一开始谢镜清告诉他想跟着来这边参观,说是有一件私事想办一下,不便暴露真名,他心里虽有些奇怪,也没有刨根究底,现在见他似乎和沈爱立在交谈,不由猜测他这一趟的根源,难道是沈同志? 朝他看了眼,笑问道:“沈同志.严同志,是否打扰你们交流了?” 沈爱立笑道:“没有,钱局长,我们只是随意谈谈,您是有什么事吗?” 谢镜清也摇头道:“没有妨碍,钱局长请便。” 钱局长立即和爱立握手道:“是有一件事,我还当向沈同志表示歉意,”在沈爱立的疑惑中,钱局长开口道:“是我们单位的一位小伙子,当时在申城技术交流大会上,和沈同志发生了言语的摩擦,事后我们单位还向主办方去了致歉信,但是当时会议已经结束,想必沈同志没有看到?” 这事,沈爱立还真不知道,闻言笑道:“您客气了,都是小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