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学凤不时看两眼骁华,总觉得他最近变了很多,包括和她说话的语气,对待相看这件事的态度来,明明看着都是朝好的方向发展,但是她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得劲。 又说不上来个所以然来。 晚上,王学成回来说,电话没有打通,明天再打打看,叶骁华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和他爸点了点头,就一个人回房去了。 徐学凤悄悄和丈夫道:“你觉不觉得,骁华最近变了很多,不和你急眼了?” 王学成最近也忙得很,早出晚归的,没怎么注意这个早已成年的儿子,听妻子这么一说,也觉出味儿来。 就听妻子又道:“他看着像是变好了,就好像按照我们希望的样子来了,但是整个人都没有了以前的那种,怎么说呢,张扬肆意?”似乎情感不是那么浓烈,性格也没有那么棱角分明了,整个人都温和了很多。 王学成也知道是这么回事,和妻子叹道:“都是有这么一个过程,人都是要成长的。” 徐学凤又低了声音道:“我今天问他,相看的事,要不要往后推一推,他说不用,他会准时去。你知道的,樊同志这回怕是难说,我想着他和爱立可能……” 王学成知道妻子没说出口的意思,“不会,他先前说他和爱立只会是朋友,他这话既然说出来,心里就是有抉择了,这孩子别的不靠谱,人品确实没得说,不会乘人之危的。” 徐学凤点点头,“行,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这边就接着托人给他介绍。”徐学凤知道老太太那边怕是只剩一年的时间了,他们父子俩都想让老人家了了心事。 虽然这事儿急,到底也是结婚这样的人生大事,再急也不能马虎,不然回头促成了一对怨偶,那可真是耽误孩子一辈子了。 第二天一早,徐学凤还没出门,王学成就给家里打了电话,说在山上找到了一支樊铎匀的钢笔,人可能在山上,目前正派人上山救援。 徐学凤中午就跑了一趟航测局,把这消息告诉了叶骁华,“哎,骁华,樊同志肯定没事,你先好好上班吧!” 叶骁华点点头,“谢谢凤姨。” 此时黎族这边,山脚下的人等到了十点,才有一队下来,说是发现了山洞,但是里面并没有人。 这一队有几个樊原带过来的士兵,比较有经验,还在周围仔细检查了下,没有发现任何生活痕迹。 和樊原报告以后,略作休整,又去支援另外两队。 很快第二队也下来,说山洞里面黑漆漆的,也没发现人,倒是发现了残骸,可能是建国前留下来的,像是被狼之类的大型动物咬死的。这一下,等在山脚下听消息的村民,立即打消了以后去找这些山洞的想法。 多美这时候看了眼爱立,爱立立即握住了她的手,俩人都知道,这时候,只有她们能体会到彼此的心情。 最后一个,在现在还是希望。 而希望和绝望之间,只是一句话的事。 就在这时候,半山腰上忽然传来士兵的喊声,“首长,人……找到了,有……有俩个,快安排车……要抢救……抢救!” 风很大,但是下面的人仍旧断断续续地听了个大概,樊原眼睛一亮,胸口因激动而剧烈地起伏了两下,立即往前走了一步,朝半山腰大声回道:“好!好!好!”三个好字都像是撞击到了山体,回音震得人耳朵都“嗡嗡”的。 多美转身抱住了爱立,俩个人都没有说话。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天,但是每一天,对她们来说都度日如年,一颗心像泡在了油锅里一样,备受煎熬。 这一句“人找到了”,俩人都立即像溺水的人抓到了可以活命的树枝一样,可以大口地呼吸,身边的风好像吹送来了空气里花朵和青草的清香,才听到远处田地里的老牛慢悠悠地“哞哞”的叫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