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也愁坏了。”爱立一急,表兄也不喊了。 林亚伦笑道:“大表哥性格就是这样的,不该多想的时候爱多想,需要多想的时候,又懒得去想。”上次成大杰吃了老鼠药去世,他还担心大表哥会有些接受不了,没想到,大表哥一点事儿没有,害他白担心一场。 和爱立道:“你别急,我明天没事,也去宜县银矿看看他,他这遇到合适的女同志,还不乐意,我这正愁着找对象呢,我妈给我定了死期,让我年底无论如何得把这事定下来。” 爱立笑道:“以表兄的条件,我看找对象问题不大,也就是你平时有点空,就和卓凡.李明悟几个混在一块,耽误了找对象的事,回头我和铎匀给你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你今天想吃什么?我们还从大哥那儿带回来一点菌菇和鱼干,做个菌菇肉丸汤?再去饭店里买一份剁椒鱼头,你不是最爱吃这个?” “行啊,你那还有没有舅妈做的虾米酱,给我带一点到单位呗,我们同事都爱吃,我去申城之前,答应给他们带点吃的,后来给我姐的事气的,完全忘记了,大家现在都谴责我言而无信。” 樊铎匀笑道:“还有两瓶,你都拿过去,妈妈家里,应该还有几瓶,等妈妈回来,你再和她说。” 几人边说着,就出了门来,林亚伦刚把门锁上,就听到楼上传来摔门的声音,和爱立道:“还是上面那一家,今天俩个回来了。”张家的门怕是再这么摔两回,就得报废了。 爱立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王元莉和张柏年一前一后地从楼上下来,王元莉气汹汹地道:“孩子,孩子,是我不能生吗?我又不是没怀过,你怎么不想想是不是你儿子的问题?” 上头张柏年的妈妈也不甘示弱地回道:“是我儿子的问题?王元莉你也说得出口,你嫁进我们家几年了,连个孩子都没生出来,就知道吃干饭,我看你们再没孩子,早些散伙了事,当谁家稀罕你个黑分子?” 爱立小声问林亚伦道:“他们还没离婚吗?”她以为王元莉早和张柏年过不下去了,她先前听钟琪说,张柏年又搭上了厂里新来的女工 林亚伦压低了声音道:“还没有。前段时间我听院儿里的婶子说,本来是要离婚的,离婚报告都打了,愣是没离。” 院子里头的张柏年不耐烦地和王元莉道:“一年就在家里待这么两天,你也能和妈吵上,她说两句怎么了?你就不能当左耳进右耳出吗?老人家想要孙子有什么错?” 王元莉冷眼看着他道:“说的又不是你,你当然无所谓,为什么没有孩子,你心里没点数吗?你凭什么让我忍?我为什么要忍,张柏年,请你搞清楚,我没把你的事抖搂出来,已经是很客气了。” 她这话一出来,楼上的婆婆不敢吱声了,自家儿子立身不正,当妈的是清楚的,不然也不会搭上这么个狐狸精回家,还甩都甩不掉。 闹了这么会儿,院子里的人好些都开了门或者窗户,朝她俩看着,就等着王元莉说出什么爆炸新闻来。 张柏年却是丝毫不怵,冷眼望着她道:“那你说啊?你现在回去说啊?你看我妈妈会说什么?” 王元莉冷笑了一声,一脸讥嗤地看着这个男人,“你当我不敢说,你妈妈得知儿子不……”王元莉刚开了头,不想眼角余光瞥到了林亚伦家门口站着的人。 一身绿色细呢子大衣,黑色的裤子和皮鞋,头发挽成了一个发髻,婚后的沈爱立看着比以前圆润和温婉些,气色也好了很多,面若桃李,唇似丹霞,那双杏眼都比以往灵动不少。 听说沈爱立现在已经升为机保部的副主任,而她却沦落到在玻璃厂当临时工,负责处理碎玻璃渣子,很快又反应过来,装作理围巾,低着头一声不吭地快步出了院子。 沈爱立也在看她,一件五六成新的蓝布袄子,脚上皮鞋头部的皮都被磨损了很多,这是以前的王元莉绝不会穿的,但是现在应该是她最好的衣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