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次在宜县也碰到过沈同志,好像来这边出差。” “是,这边棉纺厂的陆厂长,跟她挺熟的。” 谢林森琢磨了一下,又试探着问道:“那你平时和姜斯民有没有什么工作上的来往?” 他这一个问题问出来,安少原给他倒水的手,不由一顿,轻轻看了他一眼,面上不动声色地问道:“是沈同志要找这位同志帮什么忙吗?我在县委里认识一位朋友,不然请他帮忙搭桥一下。” “那倒不用,就是听爱立提起来过,想起来都在宜县,就问你一句。”谢林森心里却琢磨起来,看安少原这样子,和姜斯民一点来往都没有,那杨冬青跑到他家去干什么?还被姜斯民的爱人当街扇耳光,还要揪头发的。 今天的事,也就是没闹起来,不然安家在这一块儿,都没脸住下去。这杨冬青还真是能惹事,走到哪里,惹到哪里。 今天听那姜斯民爱人的意思,杨冬青大概是和姜斯民独处了,如果没有私情,那就是背着人商量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事呗! 安少原可不能再被她连累,如果这份工作搅和没了,难道让他们军区的英雄真的回乡种地,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过后半辈子吗? 想到这里,觉得还是要提醒一下安少原,旁敲侧击地问道:“你妈妈她们跟你一起过来的吗?家属安排好工作没有?” “还没有,她们也就是年前才过来,不过半个多月。冬青以前在食品厂工作过,想着再让她进这边的食品厂看看,临时工应该问题不大。”所以他们才把房子租在了这一块儿。 谢林森点点头,那这杨冬青还真有些本事,不过半个月,就和县委里头的人搭上了线。 安少原望了他一眼,等着他的话茬。刚才谢林森一再提到姜斯民,他心里就隐约有点猜测,见谢林森像是不知道从哪儿说起的样子,面上不显地问道:“你在巷子口遇到的冬青吗?她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说是被个疯子打了,半边脸都肿了起来,估计是怕给我惹麻烦,问她她也不说实话。” 缓了一下,看着谢林森问道:“是和姜斯民有关吗?”刚才林森可能在巷子口问路,偶然看到了杨冬青和人起冲突,怕她难堪,才没有跟着去他家。 谢林森放下了水杯,哼笑道:“安少原,你这脑子,转业真是可惜了。” 安少原笑笑:“行吧,你照实告诉我,今天是怎么回事?” 谢林森正了神色道:“这事,你自己琢磨下吧,是姜斯民的爱人打的,她怀疑杨冬青和姜斯民不清不楚的,杨冬青说她不过是和姜斯民谈工作上的事,你刚又说她还没工作。” 谢林森这是说的委婉了,就算杨冬青在食品厂的工作落实了,也不过就是一个工厂的工人,她有什么告诉要去和县委的领导沟通? 见安少原垂着眸子不吱声,谢林森道:“本来是想着,不然等吃完饭再和你说,你说我这大老远跑一趟,又不是存心来让你心堵的。” 安少原淡淡笑了一下,“不是闲着无聊过来逛逛的吗?” 这时候服务员把饭菜端了上来,谢林森递给安少原一双筷子,笑道:“我那是不想让你太破费招待我,我今天可是错过了我妹妹做的红烧肉,来找你吃饭的,这一碗红烧肉,咱俩可得好好吃完。” 一顿饭吃的很缓慢,俩人都没有再提杨冬青的事,安少原问起部队里大家的状况来。 谢林森道:“和你走之前,没什么变化,林以恒还在京市学习,我养病也还没归队。对了,你后面要是遇到什么问题,就给我写信,大家一起给你想想办法,到底一起上过战场,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不准来虚的。” 安少原应下,“好,你以后要是换了地址,也给我来信说一声。” 谢林森点头,“我妹在汉城,我肯定一年得过来一次的。” 安少原点点头。 一顿饭吃完,谢林森就要回汉城去,安少原将他送到了车站,分别的时候,谢林森从包里把在供销社买的一斤糖果和一盒糕点递给了他。 安少原正推着让他带回去给妹妹,忽然间,谢林森朝他敬了一个军礼。 谢林森的动作太快,安少原猝不及防地就热泪盈眶,立即朝他回了一个军礼。 谢林森留了一句:“好好过日子,保持联系!”转身就上了车,忍了许久的眼泪,到底是涌出了眼眶。 车开走以后,安少原努力缓和着情绪。 等他回家,已经是下午两点半,钱伍花看见儿子回来,朝他身后望了一眼,“怎么没把谢同志带来家里坐坐?” “他赶火车。”把手里的糖果和糕点递给妈妈,“林森带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