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好人,已经绝迹了。” 柴绍轩:“还骂?还骂?!你们不怕小爷再关门放夏旦啊?” 夏旦的手刚放到腰包上,灰头土脸的‘劫匪’们齐齐地闭上了嘴,被气得面红耳赤的,有几个差点厥过去。 方宸一杯水泼了过去,好心地替他们降了降温。 ‘劫匪’们顶着满脸的水渍,迷茫地看了过去。 “说说看,你们为什么要绑架夏旦。第一个说的,有饭吃;第二个说的,有水喝。后面的人,没必要留了。” 方宸闲闲地比了一个割喉的动作,动作潇洒,表情悠闲,温凉看了他一眼,笑眯眯地劝道:“收敛点。我们是正义的一方,别弄得跟土匪头子似的。” “我这不是已经收敛了吗?”方宸耸肩。 “确实。”柴绍轩阴恻恻地跟着吓唬人,“我旁边这个人,他强迫症又有洁癖,喜欢把人洗干净了以后,剔干净毛,还要泡热水,把全身的皮泡涨了,完整地剥下来挂在床头,就是个变态。” 喜欢造方宸谣的柴少爷说完就忍不住笑,正拍大腿中,却发现在场的‘劫匪’没有一个人笑出声。 他们看着整整齐齐的队形、身上捆着的长短相同的绳索、近乎一致的打结手法,完全相信了方宸这个变态杀人狂的存在。 他们面如土色,抖似筛糠,甚至有几个承受不住的,直接‘嘎’地一下晕了过去。 方宸:“……” 行。 他指了指最右边那个相对镇定的姑娘,问道:“既然没晕,要不要说说看,你们什么身份?为什么进来就绑架别人?” 短发姑娘眼神如刀,仇恨地盯着方宸,挑衅地‘呸’了一声。 “明知故问,让人恶心。你这个内奸,为什么要勾结那些军官,谋害矿上的弟兄们?” 方宸捕捉到了关键词,眉峰一抬,来了精神。 “我勾结谁?我怎么害他们了?” 短发姑娘愤怒地挣扎,被捆在身后的双手拼命摩擦,连手腕都磨出了血。 夏旦不忍心,她看向大家,在默许中,‘蹬蹬’地跑了过去,小心翼翼地给她解开捆绑。 短发姑娘看了看夏旦,眉头皱着,没选择她,反而转向方宸,果断出拳。 她的右勾拳迅疾地掠过方宸的下颌,而后者灵巧避过,退后半步,拆拳解招,虚晃一招,短发姑娘不察,直接被撂倒在地。 眼看方宸的二指就要抢上她的眼球,她咬着下唇闭上了眼,僵硬着迎接即将到来的剧痛。 等了几秒,预料中的攻击没有到来。 她慢慢地张开眼,却发现扣压着她的混蛋已经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她。眉眼冷锐,宛若利刃,刺得她心口一颤。 “躺着说也行,起来说也行,看你。” 见方宸没有进一步攻击的意思,短发姑娘的敌意消了一半,却仍是警惕地看着他们四个人,最后,试探地问道:“你们是路过的?” “算是。” “……” “雁山妮子,别信他们说的话,矿上新来的人,都不值得信任。你忘了,之前污蔑杨大哥偷东西的人,可不就是新来的吗?还有前几天...有人说矿门没人看守,又有新人鼓动我们去上访告状,结果呢?!你爸和你姐姐死得那么惨,我...” 一个中年男人哽咽着,眼泪成串地往下掉,竟然止也止不住。 名为‘雁山’的短发姑娘一瞬间红了眼睛,甩过头,抹了眼角,随即走到被绑着的人群里,用随身携带的尖锐小石头去磨那些人手上绑着的扣。 “...怎么这么紧。” 雁山低声骂,边骂边掉眼泪,把绳索都打湿了。 柴少爷看不下去了。 他走了过去,一把推开雁山,掌间电子流转,火光四溅,随即一阵焦糊味弥散,绳索焦黑断裂,束缚解开。 他转头,皱眉看着短发姑娘:“你不是哨兵?也不是向导?你,普通人?” “不行吗?”周雁山狠狠地瞪了少爷一眼,“没进化的人,就该死吗?你这个混球,败类,神经病!”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怎么冤枉人啊。”柴绍轩被骂懵了,指指坐在一旁喝水的方宸,“不是,人是他捆的,你是他打的,你骂我干什么?看我好欺负?” 周雁山含着眼泪看了一眼方宸,脸稍微有点红,却又转而变得悲愤,凶狠地‘哼’了一声。 忽得,袖口传来轻微的颤动,周雁山低头,看见夏旦正小心翼翼地拽着她的袖子,指指她手上的伤,掌心托着一小盒药膏,试探地递了过去。 “干什么,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一个笨蛋加一个看热闹的?!你以为我们还会相信你们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