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回对生活的热烈。 但他从未想过伤害她。 更从未想过,那个温柔如水的女子,竟会以最惨烈的方式,来报复他。 所以。 好像是悔的。 程惟楚一直送他们离开别墅大门,才停下。 顾星檀视线掠过程惟楚那双多情又凉薄的狐狸眼。 依稀可见,他笑意并未抵达眼底。 她嘲讽地嗤笑了声,径自上车。 程惟楚似是不在意她的无理,亲自为他们打开车门,微微笑着道:“容总,多带小公主回来,顾叔其实很想她。” 这话倒不假。 顾昀之做梦都想独生女儿赶紧回来继承家业,免得偌大家产旁落。 顾星檀提着鲜艳红裙,不客气地坐进去。 懒得听什么资本家之间的寒暄。 直到车子即将发动。 车窗忽然降下,露出顾星檀那张明艳招摇的小脸蛋,对站在路边的义兄‘友情提醒’:“程惟楚,你还笑得出来,小心以后被我爸带去绝育。” 下一秒。 程惟楚那张在顾家人面前戴得严严实实的虚伪假面彻底裂开,脸色漆黑如墨。 劳斯莱斯启动。 “哈哈哈哈哈。”顾星檀一想到程惟楚脸上表情,忍不住笑倒在容怀宴肩膀,不小心滑进了他怀里。 纤薄柔软的身躯花枝乱颤。 真不是她危言耸听,就顾昀之那狠戾手段,能想到让程惟楚这个赚钱工具人给他抚养外孙当继承人,就能想到但凡程惟楚有了自己的孩子与家庭,理所当然地会为自己的孩子筹谋,就不再一心一意为他的亲外孙谋划。 所以—— 为了顾家。 顾昀之可什么事儿都做得出。 在顾氏‘继承人‘地位稳固之前,他不可能允许程惟楚先有了自己的孩子。 容怀宴自始至终,漂亮花瓶这个设定都当得非常敬业。 此时半抱着怀里少女,密闭空间里,清冷的音质染着润泽,却说:“不想笑,就别笑了。” 前排江秘书从后视镜看了眼: 太太明明欺负了人笑得很开心。 哪里是不想笑。 下一刻。 车厢内的清脆笑音戛然而止。 顾星檀藕白纤细的手臂用力抱住男人脖颈。 将脸蛋埋进他肩窝。 声音有点恹恹的:“真没意思。” 不知道是说容怀宴没意思,还是程惟楚没意思。 随即一直保持这个别扭的姿势,也不怕被安全带勒着难受。 就那么贴着男人肩窝,一动不动。 呼吸间溢满熟悉的乌木冷雪调的淡香,会让她由内而外的生出安全感。 直到车子停稳,江秘书他们识趣下车。 容怀宴将她安全带解开,修长指骨握住少女腰肢,微微用力,便抱到自己膝盖。 艳丽到近乎妖冶的裙摆在清冷禁欲的黑色西裤铺散开来。 仿佛春日灼灼绽放的娇艳海棠。 雪白纤嫩的小腿松松垂落在男人西裤两侧,在昏暗中,三种截然不同的色彩,构成了一副张力十足的画卷。 不知道抱了多久。 久到容怀宴以为她已经睡着时。 忽然感觉脊背被一根纤细的指尖戳了戳。 “要下去吗?” 容怀宴肌肉下意识收缩,声线却是一如既往的清润好听。 顾星檀没答。 反而很小声很小声在他耳边问:“你喜欢宝宝吗?” 应该是喜欢的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