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顾星檀之前学油画时的意气风发全部消失,整个人如同一朵失了水的海棠,恹恹地靠在男人怀里,任由他从身后,握住了自己无力的手。 一闭上眼睛,感知却更为明显,呼吸之间仿佛充斥着血腥与丹青颜料的气味。 就在少女纤薄肩膀不自觉轻颤时。 男人薄唇覆在她的红唇,极慢地厮磨辗转,裹挟着幽幽乌木冷雪香,一丝一缕地重新占据顾星檀的呼吸。 比赛那天。 向来冷清的修复馆内难得喧嚣,就连其他馆的同事都来看热闹。 馆长办公室。 与外面喧闹不同,格外安静。 此时除了馆长之外,还坐着一位头发花白的儒雅老人,用浮着清晰脉络的手正翻看比赛名单。 馆长亲自给他倒了杯水:“你倒也舍得逼她。” 谈祯卿重重叹了声:“我这把老骨头也不知道还能再看顾她多少年,就希望在有生之年,能看着她强大、勇敢、无所畏惧、谁都欺负不了,才能安心闭眼。” 而不是背负着上一辈的阴影,止步不前。 他的小公主呀,心高气傲,空有一身绘画天赋却没办法用于书画修复,迟早要崩塌。 馆长见他一直盯着参赛名单最后那行看,主动道:“她主动参加比赛,是一个好的开端。” “希望如此。” 谈老爷子缓慢道。 希望,他没有选错人。 其实当年他对程惟楚也是满意的,两个孩子从小一起长大,又知根知底。 偏偏这孩子越长,性子越别扭,野心太盛,跟他那个女婿太像,倒不愧是顾昀之亲自教导长大的。 没等老爷子思索太多。 馆长低低说了声:“比赛开始了,您要去看吗?” 谈老爷子摆手:“你去吧。” 小公主那么聪明。 看到他出现在这里,定然能猜到这一切与他有关。 …… 顾星檀并不知道外公也在。 正坐在等候室,纤白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古董怀表。 微凉的金属外壳,会让她心情冷静。 南稚咽了咽口水,比顾星檀还要紧张:“老师,比赛要开始了,您真能提笔画画了吗?” 短短七天。 顾星檀也不确定。 但昨晚—— 她试着脱离容怀宴的手,画了一下。 是可以的。 况且这次比试用得都不是真迹,为了迁就其他年轻修复师的技艺水平,也不可能给出那种大面积画意缺失的考核。 只要稍稍填补细节即可。 比昨晚她单独完成一副水墨丹青,要简单多了。 没错。 是简单的。 所以,别怕。 比赛真正开始,顾星檀望着残缺的画意,如她所料,并没有是大面积缺失,只能算是中等难度。 站在宽大画桌旁的少女,眼睫低垂,红唇紧紧抿着,边缘几乎泛白,可见其用力程度。 轻轻吐息。 她很顺利的完成了前期修补工作,速度极快,一切熟悉得像是本能。 当她修补完毕后。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