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等着看她如何应对这种窘迫的场合,狠毒如斯!简直就是个疯子! 她开始犹豫,要不要现在自浴桶中起身更衣,可一想到被捆缚着的慕星衍,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如箭在弦,不得不发,时间实在是来不及。 她又开始安慰自己,如果干脆做一只鸵鸟,埋在沙堆里装死,或许门外两人听不到声音,用不了多久便会自行离开? 慕星衍看她迟迟不出声,便明白她在想什么。 他用气音提示她:“你再不应声,他们可能会直接冲进来哦?” 末了还要恶劣地补上一句:“门没锁。” 废话,她当然知道门没锁!原以为将慕星衍送回房间就算大功告成,谁能想到后面会发生这样尴尬的事情? 就在她踌躇的片刻,原本震天响的拍门声戛然而止。 司云落内心的不安愈发强烈,正要硬着头皮出声,那两扇看起来并不算结实的轻薄木门,却从外面被推开了。 情急之下,她只来得及坐直身子,稍稍调整了位置,利用身高和肩宽,将身后的慕星衍完全挡住。 安静的室内热气蒸腾,水汽弥漫。夕阳的余晖自窗纸投了进来,在地面撒下斑驳的影子。 屏风后的人影若隐若现,依稀可以看见是坐在浴桶之中,只露出头脸和肩背在水面之上。 只一瞬,闻既白便反应过来司云落为何迟迟不开门,大抵是因为……不方便。 他的耳根顷刻便红透了,遽然转过身去,发现师兄仍然呆在原地,便伸手掰过岑如默的肩膀,也一并转了过来。 岑如默最后扫了一眼搭在屏风上的衣饰,男女皆有,乱七八糟混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 他心下了然,无声地笑了一下,好似并不在意自己的发现。 房间内一时静得出奇。 被突然闯入的外人打断,司云落应该尖叫的,但闻既白反应太快,几乎是立刻就背过身去,让她非常确信,他们二人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何况顶着慕星衍的这张脸尖叫,的确让她感觉非常怪异,开不了口。 更何况身后的气息依然危险,灼热更甚,让她分毫不敢轻举妄动。 还是岑如默年岁长些,率先开口:“抱歉,司姑娘,我们不知道你在……” 闻既白也如梦初醒,说话都结结巴巴的:“对、对不起司姑娘我和师兄是怕你有什么危险这才贸然进来,以后不会了……” 他越说声音越弱,底气不足,连带着整个人都变得无精打采。 罢了,毕竟除了慕星衍,确实也不会有人抽风在大白天沐浴。 司云落此刻不需要道歉,她只想尽快将他们打发走。 于是她咬着嘴唇扯谎:“我和慕星衍换了房间……你们还有什么事吗?” 这是委婉地下逐客令了。 闻既白自然听懂了,正要拉着岑如默的衣袖离开,就听他缓缓说道:“有的。” 岑如默咳了一声,听上去仍有几分虚弱。 “司姑娘的救命大恩,在下无以为报,特来感谢。” 这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举动,司云落敷衍道:“好说好说,也多亏大师兄从中斡旋,不然我也没有机会拜入玄灵宗门下。你我既然是师兄妹,师兄不必如此客气。” 呵,拜师礼还未行,这一口一个“师兄”叫得倒是亲切。 慕星衍冷笑着,待到尾巴尖悄悄从水面上探出头来,果断用还能活动的指尖戳了戳它,又点了点自己被缚的双手。 听了司云落的话,岑如默面上仍是淡淡的,话音里却有丝丝缕缕的欣喜渗了出来。 “那……今夜恰逢海祭,我听这客栈里的人说,晚上会有花灯会……” 他说到最后,甚至难得地透出几分羞涩。 “你愿不愿意……和我一同去?” 司云落还未回答,闻既白却先来了兴趣。 “花灯会?听着就不错,一定有很多好吃好玩的,我也要和你们一同去!” 岑如默礼貌地微笑了一下,没有拒绝,也没有肯定。 他在等待司云落的答案。 却许久也没有等到。 司云落此时却无暇顾及他了,只因慕星衍不知何时解开了手上的衣带,一手捞过她的腰,另一手在她身前作乱。 轻拢慢捻抹复挑。 嘶,她从前都不知道,慕星衍的身体竟然这么敏感。但即使她知道,她大概也做不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 偏偏这是他自己的身体,她无可奈何,只能咬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