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头。 这痕迹并不很疼,卜随云上药时又格外小心,清凉感十分舒适。 与此同时,慕星衍也来到了房门外。 他欲伸手敲门,却又踌躇起来,想必司云落现在最不想见到的就是他。 慕星衍想了想,走了两步到了窗子旁,推开一道缝隙向里看,这才发现卜随云仍在她房内。 都说非礼勿视,这样的举动在旁人看来或许有些变态,但反正他已经被司云落骂过无数次变态,也不差这一次。 见司云落放松下来,卜随云才试探着问道:“有心事呀?是……有喜欢的人?” 其实清晨的时候,卜随云就依稀闻到了司云落身上的味道,只是不能确认。 而现在坐在她身边,距离近了,气味相当清晰,是被兽类标记过的独特味道。 司云落被这问题惊得跳了起来,几乎把药膏碰翻在地。 她语无伦次地解释着:“不、不是!我没有喜欢的人!” 殊不知这样的表现看起来才更欲盖弥彰。 慕星衍面上的笑渐渐淡了。 卜随云露出困惑的神情:“可你身上明明有……他将你视作独一无二、密不可分的爱侣。” 到了此时此刻,司云落才明白,慕星衍根本不是嘴上说说讨些便宜。 他是认真的。 可她犹豫片刻,仍是摇头。 “我不喜欢他……也不存在什么爱侣。我若是与那人在一处,只会成为一对怨侣罢了。” 卜随云想了想,有些犯难,轻声说道:“如果不喜欢,还是早些说清楚比较好哦?” 她又揉了揉司云落的头发:“不过你还小,焉知自己心中究竟喜不喜欢呢?” 兽类情感单纯热烈,爱憎分明,若是不喜欢,哪怕拼个你死我活也会拒绝,又怎么会允许那人近身,留下如此亲密的印记? 窗棂处便是在此时传来一声异响。 卜随云和司云落同时听见了,打开窗子一看,窗台上的碗里放了两只热腾腾的鸡翅。 碗下压了张字条,上书:给你赔罪。 却不见这字条的主人。 卜随云看了却抿嘴笑了起来,向司云落晃着手里的字条。 “是沈不周呢,刀子嘴豆腐心说的就是他了。” 虽说司云落确实还没从哪里看出来他豆腐心,但暴躁猛男给她送鸡翅并且放下碗就跑这件事,还是让她和卜随云偷偷笑了好几天。 即使卜随云那样说了,司云落也没想过去和慕星衍把话说清楚。 拜托这样显得很自作多情,超逊的啦! 万一慕星衍开口就讥讽她:“哟司云落你是不是想当我老婆想疯了,才会产生这样的误会?实话告诉你,之前的一切,不过是占有欲作祟,玩玩罢了。你不会当真了吧?” 她不会给慕星衍第二次伤害她的机会。 至于那宝贵的第一次,在他幼时已经用掉了不是吗? 何况他现在也只是“没有讨厌她”而已。 但她一切如常,慕星衍却开始一反常态,刻意躲着她走了。 他与她保持着一种微妙的距离,不再主动搭话,也不再同她玩闹,那几日的亲昵仿佛随着两人颈间的痕迹一起褪色,直至消失不见。 只是司云落偶尔能感觉到,有灼热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带着一种特有的关切。 可当她去寻觅那视线的来源,却始终一无所获,入目只有慕星衍淡漠的脸,没有半分注意匀给她。 她看着那张自很久以前便极有迷惑性的脸,感觉既遥远又陌生。 他仿佛又不会笑了,身上重新长出了坚硬的刺。 司云落愣了会儿神,告诉自己,慕星衍原本就是这样的。 至于之前,不过是他吸食凤血过多,两人越了界,共同陷入的一场幻觉。 不说话也挺好的。 起码不会给他机会,说出她不想听的话。 结果司云落好不容易过了几天这样的安生日子,就被岑如默约谈了。 大师兄拧着眉心,温柔而无奈地劝诫她。 “师妹,你最近上课总是不专心,是有什么心事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