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固的仙器,在我手上也不过存活三五天罢了。” 可闻既白已经打开盒子,坚持递到她面前。 “你试试嘛,女孩子用起来肯定很好看,像跳舞一样。” 盒子里躺着的,是一根近乎透明的长鞭。 不对,也不是很像鞭子,更像是某种生物的……筋? 就在这一瞬间,鞭子忽然活了过来。 它先是自层层盘绕中,探出一个尖来,像是自身有了灵识,在判断周围的环境。 于慕星衍面前停顿片刻后,又对着司云落晃了晃,片刻间便缠绕上她的手腕,十足亲昵的样子。 慕星衍见状便伸手来扯,却总也扯不下来,鞭子似乎恼了,狠狠抽了他一下。 闻既白乐得直拍手:“落落,看来浮浪鞭的确与你有缘。” 司云落伸出指尖,逗弄着鞭子的尖端,问道:“它是用什么做的?” 闻既白道:“龙筋。这事说来也好笑,听说是从前有条风流成性的老龙,被暴脾气的道侣盛怒之下抽了筋,以作惩戒。” 或许……浮浪鞭是将她认作了龙族的伴侣。毕竟她身上有慕星衍的印记,甚至曾经喝过他的血。 她心念一动,浮浪鞭自她手腕上蜿蜒而下,依循她的心意,将慕星衍五花大绑,结结实实地捆了起来。 因为是龙筋,慕星衍无法挣脱,在挣扎无果后,只能抬起眼恼怒地看着她。 司云落笑嘻嘻的,为这鞭子找到了最合适的用处。 “好东西!就它了!” * 半月后,南海之滨。 暴雨已连绵数日,龙女坟不见天日,仅有乌黑雨云于上空汇聚,仿佛被浸泡在潮湿的水汽之中。 是司云落最讨厌的天气。 想到这里,慕星衍加快了脚步。 他身法轻快,即使在水上也如履平地。对于旁人而言没过膝盖的深水,却完全沾染不到他半分。 道路两旁家家户户门窗紧闭,街上行人无几,多为女子及年迈老人,偶然经过也是神色匆忙,不会与外人多说半句。 显然是受了天灾和龙女祭祀影响的缘故。 祭祀就在明日,十五月圆之时,想必名单已经敲定,被选中的“新郎”应当在家中“待嫁”,自然不会来到街上闲逛。 龙女坟这种小渔村,也不存在什么供人落脚的客栈,只能借宿在乡民家中。 慕星衍深深叹了口气,已经预见到了自己的命运,随意敲开了一家渔户的门。 女主人是位佝偻老妪,面带哀戚前来应门,却在看清门外的不速之客时,眼睛倏然一亮。 水流如注的斗笠之下,是一张俊美到有些过分的面容,剑眉星眸,薄唇挺鼻,在这偏远之地,实在是过于扎眼。 少年身量高挑,面含歉意,礼貌开口。 “老人家,在下途径此地,无奈天气恶劣,实在是赶不了路,想在此处借宿一晚,您看是否可以?” 在老妪面露难色时,他似是恍然大悟,果断从袖中摸出一锭金子,丢到那老妪手中。 “劳驾。” 少年笑眯眯的,看上去像是个不谙世事的富家公子。 老妪侧过身,替他让出一条通路。 “进来吧。” 即使已经坐下,慕星衍仍然好奇地四处张望,装作看不见老妪泡茶时,加了蒙汗药的小动作。 “阿婆,这里只有您自己住呀?” 老妪闻言一顿,随即又恢复如初,颤巍巍地端了茶过来。 “我还有个儿子,不过明天就要送去侍奉龙女大人,不能见人的。” 慕星衍点了点头,露出惋惜的神情。 见他对茶水兴趣不大,老妪不动声色地将手边的茶推到他的面前。 “小公子口渴了吧?渔家只有些又咸又苦的粗茶,还望你千万不要见怪。” 慕星衍沉默片刻,忽然伸手捂住了眼睛。与此同时,老妪还来不及尖叫,一柄断剑就横在了她的脖颈之上。 他的手缓缓上移,顺手捋了一把额发,眼神由天真变得锐利。 “演了半天戏,小爷脸都笑僵了。” 他冷漠地用剑身拍了拍瑟瑟发抖的老妪。 “不想死的话,明天就让我代替你儿子,去侍奉龙女大人。”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