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就不信治不了慕容星衍! 这就导致了慕容星衍第二日匆匆召他那位皇弟进了宫。 他以指节有一搭没一搭地叩着桌案,问道:“皇后觉得朕不够在意她,私下里和朕耍小性子。五月十七是她的生辰,朕有意为她庆祝一番,你觉得意下如何?” “皇后”二字一出,慕容既白的眼神便开始飘忽不定,直到慕容星衍唤了他好几声,他方才回过神来。 所幸慕容星衍并不在意,只是道:“朕不是会讨女孩子欢心的人,还要拜托九弟从旁襄助,将一切办得滴水不漏才好。” 滴水不漏?慕容既白总觉得,自己可能漏听了一些内容。 “朕的确还有其他安排,若是成了,或许能毕其功于一役,镇北侯府将不再是朕的心腹大患。” 司云落整个人被蒙在鼓里,到了五月十七那一日,慕容星衍忙完政务,坚持要带她出了凤仪宫,前往宫内最高的建筑飞云阁去。 听闻飞云阁原名摘星阁,是为了避皇帝讳,才被慕容星衍改成了如今的名字。 司云落只想翻白眼,他就没有想过避皇后讳么? 而在飞云阁中,早已设下了宴席,司云落见到司空如默时,甚至惊喜地叫出了声,就要提着裙摆上前去。 慕容星衍却不让她过去,捏着她的肩膀,让她安坐在他的身边。 “今日乃皇后寿诞,朕特请镇北侯过来,一同为皇后庆生,皇后可还满意?” “满意满意。” 司云落还盼着与司空如默多见几面,早日完成他的心愿呢,又怎么会不满意。 觥筹交错间,一切都看似平和,完全感受不到宴席间涌动的暗流。 酒至半酣,慕容星衍看似有些醉眼朦胧,忽而提出了一个建议。 “皇后寿宴,镇北侯不若表演些剑舞,以助酒兴。” 司云落本也正开心着,听了这话心间立刻警铃大作。她虽然不知慕容星衍究竟何意,但既然是针对司空如默的,想必不是什么好事。 司空如默已经起身回了一礼:“臣已多年未曾对敌,剑术想必是生疏了,不若击缶助兴,陛下觉得如何?” 慕容星衍眯着眼,对此未置一词,与司空如默遥遥对视。 可他的手却突然被一双柔荑握住,司云落看向他的样子,颇有几分楚楚可怜。 “陛下不是一直想看臣妾的剑舞么?不如就由臣妾替哥哥表演,哥哥击缶伴奏可好?” 此话一出,慕容星衍便有几分不悦。 “你是皇后,亦为国母,怎可做这等有失身份之事?” 司云落心里冷笑,你让司空如默舞剑,难道就不失他的身份了? 但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司云落隐约听到了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若是她所料不错,殿外埋伏的兵士,会在司空如默拔剑起舞的那一刻冲进来,以谋逆罪名将他拿下。 司空如默对于司云落的坚持也不甚赞同,可这是帝后对峙的场合,并没有他说话的份。 他只是恭立在一旁,表现得顺从而宁静:“臣可以开始了。” 只要击缶的节奏有所变化,镇北侯府提前布置在外围的兵士便会攻陷此处,届时便以清君侧的名义,将慕容星衍的人一网打尽,挟天子以令诸侯。 可偏偏两个人的谋算中间,都只隔了一个司云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