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头有微微暗红痕迹,她原以为眼花看错了,但往那头看去,衣领一圈立在脖颈上,什么意思她再清楚不过,存心遮掩呢,系个围脖都不至于如此。 她就说,她早就不清白了啊! 可偏偏她爹都不信她,更因为她白白挨了她爹和徐成两巴掌,这又更加勾起了她心中的恼怒。 正愁没处发落她,如今这机会可不就来了吗? 她愤然抽回脚,顾不上许多,从车辕上跳了下来,径直走到温迟迟身边,扒开她的衣领,蹭了一手白色香粉。 脸上厌恶,心中却高兴的非常,她冷笑着厉声道:“温氏,你好大的胆子!我果真没想到你这般不检点!” “扒了她身上的衣服,我倒看看你这一身与旁人寻欢的痕迹,如何敢嫁入我徐府做妾的?!” 见着仆人楞在一边不肯动,她便推搡着身旁的小厮一把,“愣着干什么,扒啊!去!” 第18章 钝刀俎 长湴街一处茶楼内。 长柏进去的时候便见着茶吊子上煮着一壶上,腾腾地冒热气,而一旁的两个座位已经空了。 再转眼时,才看见站在窗前鸟笼旁的宋也,挑了一粒苞谷耐心地喂着鸟。 听见身后的声响,宋也将苞谷剩下的半截掷进了粟谷缸中,一边扯过旁边的帕子净手,一边走到椅子上坐下。 他斟了盏茶,示意长柏说。 长柏不敢耽搁,便立即将袁秀珠情郎裴肃行踪告诉了宋也。 “裴肃从走马坊的院子里出来往温家去了?” “是,属下一直派人盯着,”长柏立即将藏好的东西呈了上去,“裴肃是袁立的心腹,戍边轮换造假之事做下后,为了自保便留了后手。点兵册就藏在他与徐家少夫人私会的院子中的一个灶台中。诚如您所料,咱们关了他好些天,他不知情况,也不敢声张,心虚之下去院子中,便漏了破绽,咱们的人在他走后便找到了。” 宋也点点头,又低声吩咐了长柏几件事。 长柏听完后瞠目结舌了一会儿,又见着宋也耳垂上淡淡的齿印,瞬间变得面红耳赤。反应过来时才见着宋也的目光早已经落在他身上了。 长柏:“......主子?” 宋也:“还有呢?” “还有?”长柏不解了一会儿,便立即明白,“温姑娘母亲很快便走了,没有再闹起来。” 宋也睨他:“没派人盯着?” “这......”这也没吩咐啊,长柏心中嘀咕。 宋也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搁下了手中的茶盏,直直地起了身。 茶盏中的水沫子溅到了长柏手上,他低头看了。 只见宋也已然走了出去。 “备马。”他凉声道。 · 穿街过巷,风驰电掣,很快宋也便到了。 徐府门前站了一圈摩肩擦踵的人,围在一起嘀嘀咕咕,指指点点。 宋也翻身下马,将马鞭甩到长柏怀中,“去将我交代的事情办了,这里不需要你。” 说罢,便大步流星地往前头走去。 此时袁秀珠叉着腰站在门口,对着一帮小厮的畏手畏脚颇为不满。 心中火大,她厉声道:“畏畏缩缩的都是干什么吃的?我让你们扒就扒,你们不听我的话,是没将两浙路的转运使与安抚使放在眼里了!” 那些小厮一听见袁秀珠搬出转运使与安抚使这两位杭州城内举足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