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而言不过是云烟与困扰,她又怎敢有委屈? 王德将面前姑娘面上一闪而过的怔神与难为情看在了眼中,心下立即不好了起来,便隐隐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那丞相大人究竟是要做什么?他也拿捏不住,不过丞相大人的女人他在不敢任意糟蹋。 他呼出了一口气,面对温迟迟时面上仍有些尴尬,他沉吟道:“今日站了大半日,先去沐浴吧。” 看着温迟迟走进了净房,一颗豆大的汗滴从王德额上滴了下来,他正要站起来活动一下,便听见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见着长柏,王德立即站了起来迎他。 只见长柏在王德耳边嘀咕了几句,王德即刻道:“既然如此,下官立即去见李大人,协助他办事。” “那里头的那位姑娘.......” 长柏拱手笑道:“大人放心,今日的缺憾我们大人来日定会弥补给您。” 王德听罢这话,压在心中心中的大石头终于是落下了,他心中喟叹,脚上不敢耽搁,立即马不停蹄地朝外面赶去,生怕再出什么变故,落在他身上便是无妄之灾。 · 温迟迟在内里沐浴出来时,身上穿着雪白的寝衣。 除了宋也外,她不曾这般模样去见外男,因而也觉得非常不好意思。 只略微抬头以便自己瞧清前路,而始终错来眼睛,以防目光相触徒,亦或是看见什么旁的。 她不抬头,自然也没法看见一旁半靠在椅子里头的人。 宋也头戴玉冠,穿着一身深紫云锦衣裳,坐的随意而潇洒,一身清贵之气却难以遮挡。 他抬头轻扫温迟迟两眼,眼睛先是落在她寝衣下起伏的玲珑曲线上,目光沉了沉。 向上打量,没有见着想象中眼泪连连,惶恐紧张的模样,反倒被她脸颊上的绯红吸了目光。 脸上的红润是因着竟是内雾气氤氲,蒸腾热气惹得,然而宋也却不会这么觉得,落在他眼中,她是因着旁的男子而羞得面红耳赤。 不可命说的滋味在他心中滋生蔓延,宋也面色难看。 半晌后,他轻笑,释然地将这种滋味理解为对女人的占有欲。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温迟迟,道:“我不说话,你难道要一直杵在那儿?” 温迟迟听见耳熟的声音,眉心跳了跳,当即循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 触及到他冰冷的视线时,温迟迟脸色“唰”地一下便白了,眼前的情景尽数都模糊了起来,指甲深深地陷进手心,温迟迟逼自己抬起头。 她颤身问:“丞相大人,您此时来这处做什么?” “您究竟要做什么啊?”她几乎是用尽了毕生的勇气与力气问出了这句话。 是听她墙角还不够,他此时过来,是还要当场看着她与旁人行那事? 看着她丑态毕现,再用榔头将耻辱一根根钉入她骨缝中,让她忍着骨髓啃食般的剧痛,让她一辈子都抬不起头么? 宋也盯着她半晌,忍着气,这才没有立即拂袖离去,沉声问:“我来不得?嫌我坏了你的好事?” 温迟迟哑声反问:“我能有什么好事?” “没有什么好事?”宋也心中窝了一团火,“找着下家了,找着皮肉可寄托之处了,有人给你伺候还不算什么好事?” 温迟迟白着脸道:“我又岂是那样的人。” 宋也满脸讥讽,“你是仗着我对你几分纵容,胆子大了,竟然质问我?你这样的女人向来是不安于室的,唯有一身皮色引诱旁人,只要能达到你心意的,是谁又有何妨?” 温迟迟听着宋也这般羞辱,眼泪一下便下来了,她不再顾及旁的,跟着呛道:“与你而言,我就是皮相好,只因你是怎样的人,心中才会如此想!我是前半生m.IYiguO.nEt